也许这不只是“家长”心态,但不管怎么说,他捧在心尖上的人,哪能为了别人被这么磋磨呢?
可他就是这么磋磨了,为的人还是他。
可为什么呢?明明在他陷入游戏之前,沈年在家和他说不了两句话,就能莫名其妙开门就走,虽然他回家的时候也很少就是了。
他一直以为……
大概是这个游戏真的对他的大脑造成了负担,想到这他居然剧烈地头痛了起来。
谢迪硬挺着没把自己蜷成个虾米,但柯亦似乎还是察觉到了他的异状。
然后他稳、准、狠地手一滑,一刀扎进了自己手心。
“……”傻逼朋友真是头痛良方,他头疼瞬间缓解不少。
旁边的医用小机器人见了血,二话不说直接拉了警报,警卫和医生不过十几秒就出现在了门口,了解了前因后果全都一脸憋笑地退了出去。
柯亦看着笑的开心的谢迪,有点没脸:“我长这么大就没削过苹果,这不是,这不是要照顾你的情绪吗,这种古人技艺谁会啊。”
“我知道,”谢迪还是笑,笑够了才接了一句,“没事,我没觉得不适应,而且顾医生肯定没有让你在削苹果这种事上照顾我的情绪,她应该只是说让你不要强调这个时代与‘2013’不同吧。”
柯亦抬眼看了他一眼:“我也觉得,你一个参与了那么多尖端技术研发的,哪能不适应这个时代,都是你那个心理医生小题大做。”
谢迪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柯亦电话响了,他转头应了几句就去拿起了衣服,冲谢迪挥了挥手:“我先走了,回头再来看你。”
谢迪:“出院请你吃饭。”
谢迪确定今天除了柯亦外再没有其他访客后,才打开了全息投影。
投影覆盖过病房装饰的一瞬间,谢迪闭上了眼睛。
隔了好一会,他才打量起了这间他无比熟悉的屋子——他的卧室,他休息,打游戏,做直播的地方。
只是这间屋子现在空荡荡的,没有会来用鼻子拱他的椰子,也没有……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