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言道。大户人家,常有些见不得人的丑事。
虞敬之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一个多月,谁人都知道,还未出正月。虞敬之便是赶去南方处理公务,如今也不过是才回来十来天。如若说是两个多月,那倒是正巧他在,可是一个月……这时间不对呀!
婉心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如今倒是不好待在这里了,她迟疑了一下,言道:“我去唤娘亲过来。”
婉心的几个哥哥同样也是不好继续待下去了,这样的事儿,未免太过肮脏。如此一般,室内只留爷孙几人。
谁人也想不到,本只是一封书信,倒是引发了这样的结果。
翟凌凌悠悠转醒,就见虞敬之冷冷的看她,她往床里躲了躲,言道:“我就是翟凌凌。你莫要胡说!”
“你腹中的孩子?究竟是什么人的?”
翟凌凌呆住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虞敬之,将手覆到了小腹,“孩子?孩子!孩子自然是你的。”她眼神闪烁。
看她这般,虞敬之冷笑起来,谁人又能想到,一贯谦谦君子从来不会恼怒的虞敬之竟然这样冷然的笑,笑够了,虞敬之吩咐:“来人,将她拖到柴房。我倒是不信,她真的能忍住……”停顿一下,虞敬之又笑:“去给她的好表哥一起带来吧,我想,他们应该很有话聊。”
“不……你不要伤害我表哥……不要!”
……
虞敬之已经不知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可尽管如此,他依旧与父亲、几位伯父同时来到祖父书房。
虞老爷子看着众人,揉眉心。
“你们觉得,该是如何是好?”
虞家表面上虽然看起来谁人也不沾,可是虞老爷子知道,从内心,他们是倾向于二王爷。二王妃景黎若可是要唤他一声舅舅的。如今不想明目张胆的站队,更多的是为了顾及天家。没有人喜欢结党营私,即便你没有什么恶意,可是天家总是多疑的。
“可大可小!”虞敬之看几个叔父不言语,最先开口。
“四王爷一党利用翟凌凌试图破坏虞家与沈家的亲事。究竟有什么样的心思,谁人能不知晓。而翟家呢,翟家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他们用假的女儿来迷惑我们虞家,说翟凌凌是假一事他们不知,我想也没人肯信。如若他们真是什么都不知道,成亲之时我存疑,翟老爷又为何安抚我?”虞敬之冷静的言道,继续下去:“如今夺嫡之争越发的激烈,看着老实的,未见得就是真的老实,翟家与我们家一样,谁人都不依靠,可是也是有些小道消息,说翟大人是暗中支持四王爷的。如果我们将这件事儿彻底的捅出去,那么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有什么样的结果都是不可知的。也许,现在也是我们站队的时候了。”
虞老爷子沉默下来,虞敬之说的,他们也都想的明白。
“现在是,我们能不能承受站队所带来的结果。”
虞二老爷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其实,早站队也有早站队的好处。有时候我倒是欣赏傅时寒那小子。谁人不知道,他小小年纪就明目张胆、公然的支持二王爷,差点就要说,所以针对二王爷的都去死了。”
现在还有这个心情说这个,也是调节气氛。
“他是二王爷的养子,二王妃更是他的亲姨母。如若不支持二王爷,倒是奇怪。”虞敬之言道。
“倒也不尽然!”虞老爷子言道:“如若二王爷不得他的心意,想来便是亲人他也未尝会支持。要知道,他是如何待傅老夫人的。”
众人沉默下来。
“也许……真的到我们站队的时候了。”虞老爷子突然就想通了,他笑了起来:“可是,我们也不是因为有亲戚关系才站队的,谁让你四王爷这么缺德呢?我们有理由愤怒!”
他们自然有资格愤怒,你四王爷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都不该来破坏他掌上明珠小女儿的婚事呀!所以不是他们要“站队”,而是四王爷逼迫他们站队!
但凡是个人,就做不到什么都不说,况且还是翟凌凌这样胆小的女子。虞敬之并没有亲自审问翟凌凌,虞家能够走到今日,又哪里会是什么慈眉善目的性子。可不管谁人审问,不出一会儿工夫,她便是交代个清清楚楚,除却这般,翟凌凌的好表哥更是禁不住什么拷打!
虞老爷子的心腹将审问的讯息立时报了出来,虞敬之听到禀告,只觉得世间之事就是如此可笑。如若翟老爷子还在世,是不是要从棺材里跳出来,痛骂不肖子孙愚钝。
这个翟凌凌,果然是假的。真正的翟凌凌已然在成婚之前过世,而杀害她的凶手,便是那个令人作呕的表哥。至于假翟凌凌,她唤作织织,是翟老爷的在外生的女儿。不过也是巧了,虽然不是同母,但是翟凌凌与织织长得十分相似,外人几乎分辨不出真假。
而翟老爷的父亲翟老爷子也算是刚正不阿,对儿女要求甚严,翟老爷万不敢将人带回家。因此也就养在了外面,直到老爷子过世。老爷子过世,翟老爷自然也没了顾忌,便是商量将人带回府,正是因此,翟夫人一气之下发病,竟是也去了。
这下两个阻拦都没有,翟老爷也不顾及那许多,直接将织织带回了府,不过到底不太好听,总要循序渐进,因此便是将她安排在小院子,甚少出门。可谁又能想到,她竟是与凌凌表哥勾搭上,两人偷情之时,恰被翟凌凌发现,几人争执间,表哥错手将翟凌凌推入了井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