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谁人不知道六嫂最是软和的一个人。四哥大抵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要知道,当时四嫂做出那样龌蹉的事儿,都不见六嫂真的报复。而且这些年,六哥被六嫂惯的越发不知道进退了,十分作死。
“六弟怎会在此。快些将衣衫穿好,实在是丢人至极。”事已至此,他这做兄长的,自是要开口挽回些局面。
只……不挽回还好,就是因为五王爷这个“挽回”,让六王爷满京城的又刷了一遍存在感,不仅他自己刷了,还带累了四王爷。
“你们莫要多看,我们情投意合,我自是要将梦雪纳回王府的。”六王爷辩解,不愿意让人看轻了自己心悦的女子。
五王爷怒了:“既然是情投意合,为何不纳入府中再行这私密之事。这样偷偷摸摸,难不成你还有理了?”
六王爷也不顾穿衣,叉腰言道:“我不是想着先将人吃了么?不然人又要被四哥抢走,这么些年,他做了多少这样的事儿。就不能照拂一次我这做弟弟的么?上次我那般看中那位姑娘。可他竟是借着英雄救美的机会将人纳入府中。如若我这次再不快些,又要被四哥抢先了。我看中的,就没有他看不中的。有这样做哥哥的么?”
众人皆是哗然,看向梦雪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含义。倒是看不出,这样一个女子,竟是能惹了两个王爷倾慕。难不成这皇室贵胄的眼光与品位就是与他们不同?
而梦雪则是心中悔得的不行,如若知道四王爷也是恋慕她的,她何至于就出此下策,不管如何,四王爷都比六王爷强多了呀。
这般想着,原本的假哭成了真哭,真是痛彻心扉的难受一样……
五王爷暗寻,竟是不知,四哥也看上了这个女子,不过,品味着实一般呀,虽然看着姿色不错,但是只看这次行事,便知不是个十分伶俐的。颇为愚钝,想到此,他不禁生出一丝的感慨,四哥看女人的眼光,真是不行呀!
六王爷全然不知,他这番话给大家造成了怎样的误导,他自己倒是觉得十分有理。不仅有理,还不着急穿衣,看他光着身子一脸的理直气壮,五王爷无语了,他可断不来四哥和六弟的官司,让他们自己来吧!
这么想着,五王爷几乎算是拂袖而去。
六王爷可没觉得五王爷是被气走了,他想的是,五哥必然是去找四哥为他讨回公道了,他喜滋滋的拉住梦雪,言道:“你且放心,我必然带你回府。你万不用如此难过,旁人休想伤你一分。”
而梦雪也知晓,既然事已至此,自然要好生的巴着六王爷,因此便是泪眼朦胧的表达自己感情,这二人倒好,竟是不管自己不着一缕了。而五王爷离开了,大家自然磨磨蹭蹭的走,只想着多听些八卦。
再之后,便是六王爷十分自得的将人带回了六王府。人虽然跟着他回去了,但是这影响还是存在呀!
于是一时间,京中再次传的沸沸扬扬。而阿瑾偷听到这事儿的时候,已然是六王爷将人带回了府,小萝莉竟是生出一股子果然如此的感觉,怎么就不果然如此呢,她爹如果正常了,还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六王爷么?
至于说那个被夹在传闻里的四王爷,阿瑾觉得,总不至于每次都有人家四王爷的事儿。不得不说,坑哥技术哪家强,山东济南找蓝翔。呃,不对,是……算了,怎么说都不押韵。总之坑四王爷没商量就对了!
阿瑾在院子里踢着小石头碎碎念,远远就见时寒进宫,她连忙冲了上去,“时寒哥哥!”
这样热切,时寒简直是受宠若惊,他睨阿瑾,问道:“阿瑾这是作甚?”
阿瑾笑眯眯的拉他衣襟,言道:“时寒哥哥,听说我爹又闹事儿啦。”语气略欢快。
时寒顺手的将她抱起,问道:“你又去哪里听墙根了?”总不会有人真的在孩子面前说这样的话。
阿瑾嘟唇笑嘻嘻言道:“时寒哥哥说话真难听耶,什么叫听墙根,我是那样的人么?我不过是对我爹十分关注罢了。要知道,那可是我嫡亲嫡亲的爹爹。”
时寒勾起嘴角:“是么?不过原来我不觉得,现今倒是有几分感触,你们俩,当真是父女。”
阿瑾不乐意听了,这话听着味儿不对呀。她嘟唇怒戳时寒的脸,“你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时寒:“你爹专门坑人,你也专门坑人。还真是神同步。”
阿瑾嘟嘴:“神同步是跟我学哒。我都没跟你要学费,你倒是这样说我,我不开心了。”阿瑾小胳膊抱在一起,不乐意样儿。
时寒全然不担忧,只轻声言道:“前些时日,我得了一个宝贝……”语调微微上扬。
果不其然,阿瑾已经转回了头,她大眼盯着时寒,等待他接下来的话,时寒微微笑了起来,阿瑾正等着他继续说,却见他就这般笑了起来,顿时不高兴了,她怒目:“你耍我。我生气了,我……”
“知你喜欢美玉,你且看看这个……”时寒将袖中藏着的玉佩拿出,一手放下,那玉佩微微摇晃。
阿瑾顿时眉开眼笑:“真是好物。”就要伸小手儿抢,时寒略微移开了手,笑问:“那阿瑾要不要原谅时寒哥哥呢?”
阿瑾双手合十,甜甜糯糯的言道:“我什么时候怪过时寒哥哥呢?时寒哥哥最好了。”仿佛刚才那个闹脾气的小姑娘不是她一般。
时寒:“阿瑾不去川地学习京剧那变脸之术,当真是可惜了。”
阿瑾哪里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