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眼落在面前两人身上,附和张余:“苏文青,以前即使老徐烂醉,你也只是在一旁干着急的。”
周思楠嫌弃这两个人的一唱一和,不满地替新婚夫妇说话:“当然不一样了,结婚不就是一个被管,一个管人?”他的话,让几个人都诧异看着他,连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低头转动高脚杯的顾淮阳也惊的抬了抬头,周思楠被看的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疑惑:“我……说错什么了?”
这是一向头脑简单,不着调的单细胞生物周思楠说的话?遇安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还真是难得说一次那么精辟的话。而苏文青被打趣的窘迫而尴尬,脸上覆满绯红,显得她光彩夺目,妩媚动人。徐弈博脸上挂满了笑容,显然特别享受苏文青的这般维护,苏文青感受到徐弈博炽热的目光,偏头便看到徐弈博直勾勾盯着她,她一阵不好意思,凑近他的耳畔,压低声音狐疑问:“怎么了?我这样是不是太凶了?”
徐弈博勾了勾唇角,也学她的模样,附在她耳畔,轻声道:“没有,我很喜欢。”两个人的耳鬓厮磨看在旁人眼里又是一阵埋汰,张余不满地说:“你们能不能别屠狗,我们还在呢。”
“……”
“我们可以接着喝了吗?”张余又把话题带回中心上,苏文青不满地叫嚷:“他已经喝了很多了。”说完,还看了一眼徐弈博,生怕他嫌自己管多了,但显然苏文青想多了,徐弈博一脸的笑意,无所谓地在一旁看着,而此时,遇安晃了晃酒杯,站了起来,朝苏文青举了举酒杯,说:“小青,我们要喝一杯。”
苏文青毫不犹豫地举起自己的酒,和遇安碰了碰,一饮而尽。遇安喝完后又倒了杯酒朝苏文青询问:“小青,作为你从小到大的闺密,你老公是不是该和我碰一个?”
苏文青听了,面上一热,娇嗔道:“你和他说啊,和我说干嘛?”
遇安耸了耸肩,说:“怕你不让他喝。”苏文青脸更加红了,徐弈博终于站了出来,望了眼遇安,又瞅了眼一直低头的顾淮阳,故意咳了咳,道:“老顾,顾淮阳。”
顾淮阳抬眼望去,徐弈博正经道:“怎么,我结婚,你不敬我一个?和小师妹一起吧。”
顾淮阳这才端起酒杯站起来,淡淡看了眼遇安,又朝徐弈博轻吐了一个字:“嗯。”一个字令众人哭笑不得,顾淮阳还真是惜字如金地紧,哪有人祝福就说一个字的?遇安也是一头黑线,偷偷瞄了眼旁边的顾淮阳,他倒真能目空一切,遇安收回视线便对上徐弈博那似笑非笑的眸,整理了下措辞,道:“那个,徐弈博,你不要欺负小青,她比任何人都爱你,你要是欺负她,惹她哭了,我一定会揍你的。”
苏文青听了遇安的话,一阵感动,遇安的心思她也明白,说到底,不过是希望自己幸福,徐弈博望了眼身旁的娇妻,又对遇安说:“我知道了,不敢不敢。”
顾淮阳似乎也意料到自己话少了,补充了一句:“我也会揍你。”这句话令众人大笑,遇安再一次偷偷瞄了眼他,刚好撞上他的视线,她连忙抽回自己的目光,徐弈博此刻又无奈说:“看来你倒戈了,竟然帮着遇安了。”
顾淮阳看了他一眼,破天荒地解释:“你可能欺负苏文青,但苏文青不会欺负你。”
他这一句倒是精辟,遇安又用余光偷偷看他,他始终是不苟言笑的清淡模样,什么时候起,他才能多看自己一眼呢?遇安突然可悲地发现,她又要忍不住对顾淮阳抱有希望了。
徐弈博夫妻去法国度蜜月,地址是苏文青选的,当他们几人在一起吃饭时苏文青曾提起过,她曾经问过老徐最想去的地方,老徐想也没想,就说普罗旺斯,抬眼而去,苏文青似乎是喜极而泣的,徐弈博诧异万分,苏文青说:“没想到我们这么有默契。”徐弈博发现,这个做他妻子的女人,很容易被感动,他甚至都觉得自己没有做什么,苏文青便已经热泪盈眶了。
那时遇安的第一反应就是,“嗯,不错,是个睡觉的好地方。”
苏文青面上一热,嘴角抽动,大家都诡异扫了眼平静的遇安。
遇安漠视所有的人,更忽视小青脸上的绯红,喝了一口汤,平静解释,“薰衣草治睡眠。”而法国,普罗旺斯,薰衣草之乡。
遇安的眼神告诉苏文青,是你自己想歪了。可是哪里只有她一个人想歪了?
☆、我在等你的饭
苏文青和徐弈博一大早便去了法国普罗旺斯,而遇安休息一天,舒服地在床上睡到自然醒,大中午才满意地从房间悠悠走出来,宋奶奶没有在家,给遇安留了字条,让她去宋氏小馆吃饭,她看了以后便去洗漱,带整理完,她正要神清气爽地出去,宋奶奶便回来了,遇安疑惑:“奶奶,你怎么没在店子里?”
宋奶奶淡淡看了眼遇安,一脸嫌弃无奈,“谁让你到了中午还没来,我就回来叫你起床。”
遇安摸了摸鼻梁,讪讪解释:“我刚起。”
宋奶奶把食盒放在餐桌上,朝遇安说道:“过来吃午饭,一到周末就把早餐睡过去,对胃可不好。”
遇安无所谓地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不在意地说:“我胃好的很。”
遇安说完,便换来宋奶奶朝她肩上狠狠的一拍,遇安嘶的一声,蹙眉偏过脑袋,没好气说:“奶奶,很痛。”
“不痛我打你干嘛?”宋奶奶强硬地说完,又把食盒全部打开,嘴上还念叨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