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便被推开了,进来一个挺拔身姿穿着西装的男人,除了苏文青,几个人皆是疑惑望着那个男人,苏文青诧异望着他道:“瞿唯?你怎么在这?”
男人走进来,目无旁人看着她说:“知道你也回来了。”
简单几个字,让里头的人的目光在他们两身上穿梭,还是遇安打破沉寂:“小青,这是谁?也不介绍介绍?”
“瞿唯……一个朋友。”苏文青这般解释,瞿唯和几个人客气地微微颔首,已经坐在周思楠旁边了。
遇安还把视线落在那男人身上,朋友?未必吧?那男人感受到遇安的眸光,也望了过来,两两对视,遇安不甘示弱,除了顾淮阳她不敢看,其他还没有什么怕的。就在她还在肆无忌惮地与那男人对视时,瞿唯朝她温和一笑,她都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朝他也一笑,顾淮阳的筷子敲了敲她的碗,遇安这才收回视线,偏头望过去,只见顾淮阳此刻脸色比刚刚还黑,遇安一看自己碗里堆积的食物,以为他是嫌自己吃的太慢了,只是凑过去压低声音问:“这男的是不是喜欢小青啊?”
顾淮阳不动声色问:“是又如何?”
遇安摇摇头,“那徐弈博惨了,我要是小青,绝对选他啊,又帅又暖,我喜欢爱笑的男生。”
顾淮阳脸色更沉了,闷闷说:“吃你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遇安:“……”
陪着苏文青吃了好几次火锅,遇安郁闷地发现自己上火了,她要多吃水果啊,于是忍着大冷天,兴冲冲要出去买水果,还问顾先生要不要什么,顾先生坐在沙发上一动没动,毫不在意打击她的积极性:“你只要不用我去接你就好了。”
“哼。”想起刚刚还和他因为苏文青应该选瞿唯还是徐弈博的事起了争执,遇安瞪了他一眼跑了出去。
顾淮阳扫了眼赫然躺在茶几上的零钱还有钥匙,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冷着的脸也变得柔和起来。
此刻门被敲响,外头是女孩尖锐雀跃的声音,“顾淮阳,开下门,我忘了带钥匙。”
顾淮阳狐疑打开门,看到提着东西进来的女人,遇安脱了鞋拎着水果袋进来,看到顾淮阳脸上的怪异神色,狐疑问:“你干嘛?”
“你是怎么买的东西?”一向聪明的顾淮阳此刻在思考这个问题。
遇安翻了个白眼,这个男人一天不兑挤她就不欢愉,又愤愤说,“当然是钱……”却看到茶几一角,嘴张了张,诧异开口:“我忘了付钱。”
于是顾先生领着令人操心的顾太太去买水果的超市给钱,一副家长带着做错事的小孩子认错的样子。
老板直说没关系。
“顾淮阳,你说我该怎么办?这么年纪轻轻就忘事。”遇安又感叹,“等我老了不会有老年痴呆症吧?”
“不会。”
遇安自然知道他不过是随口的安慰,却在顾淮阳接下来的话里气的直跳脚:“你本来就有。”
“你……”遇安咬牙切齿,横眉竖眼不满地瞪着他。
顾淮阳看着她那副气的牙痒痒的模样,他丝毫不怀疑如果他不说两句安慰的话,她会咬人的,于是顾先生很善解人意地开口:“我已经习惯了。”
“……”遇安听得一阵暖意,半天开口:“突然觉得我好像只会添乱。”
“嗯。”顿了良久。他又补充,“你要是不添乱我才不习惯。”
遇安顿时停住脚步瞪着他,他这才看清某张冷着的脸。
“顾太太,回家了。”他轻轻的低吟,就如世上最动听的情话,让她前一刻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
所以说遇安对着顾先生压根生不起气来。
……
苏文青已经回来一个多月了,还没有打算告诉徐弈博,遇安问她怎么想的,她虽然离婚了,可是也不算离婚,徐弈博压根没签离婚协议书,又苦口婆心地劝导,说徐弈博这两年其实一直在等她,一贯阳光开朗的男人在她走后变得那么落寞孤寂,换来苏文青嗤之以鼻,说她是不是被顾淮阳洗脑了,遇安大叫冤枉,顾淮阳还劝她不要搅和他们的事,说徐弈博咎由自取,怎么可能是因为顾淮阳呢?她只是就事论事,毕竟徐弈博是苏文青曾经那么爱的人,何雅柔的事其实就是一个误会,遇安又说了一大堆,说当初是徐弈博家里不喜欢何雅柔,而何雅柔被逼得和他分了手,徐弈博觉得愧疚,所以这才一次次帮她,上次丢下苏文青,是因为何雅柔在老家的弟弟因为打架惹了官司,气的何雅柔妈妈直接进了医院,徐弈博才会那样,这两年徐弈博对何雅柔都是爱理不理,基本上是拿她当空气的,不是是把所有女的当空气,徐弈博其实去美国见过她好多次,只是因为苏文青说他去的话就会离开,所以都只是远远看她一眼,有没有收到那些无名的花,还有点心?都是徐弈博做的……
遇安说了很多,苏文青只是静静听着,遇安说完喝了一大口水,然后问苏文青怎么想的,苏文青半天才说:“我要好好想想,遇安。”苏文青在外头经过了两年,其实她刚回来的时候,去见过徐弈博,只是徐弈博没有看到她,她站到远处,远远看着他给小朋友看病打针,本来她想和没事人一样和他打招呼,可是她始终下不了决心,即使他当初不是要伤害她,可是已经伤到了她,所以她怯懦了,她退缩了。
遇安以为她会想得很久,却没有想到第三天,苏文青便来了她的办公室,神采奕奕地朝她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