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恳求和紧张,目光顿了顿,朝着眼前的属下点头,闭目不再看了。
男人眼底一片沉色,从最开始的无措彻底恢复了冷静,干净利索的从几个瓷瓶里挑出个朱色小瓶子,抽出瓶塞,放在鼻尖轻嗅了一下,味道对了,接着就做出了众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毫不迟疑的喝了一小口,引得帐子里一片哗然,落在男人身上的目光一变再变,一旁的谢拙贞更是急的喊道:“心叔!”
晏祁已经由那女子扶着,神智有些涣散了,耳旁轰轰炸响,勉力缓过神来,解药瓶子已经递到了眼前,光是闻着,便觉得闷痛的胸口隐隐一轻。
毫不犹豫的喝下去,晏祁坐直了身子,闭目调养。
那黑衣女子俨然是这一行人的领头,迅速分析了眼前的局势,当机立断:“撤!”
一个字还未完全脱口,耳边“咻”的一声,从身后方向射过一支冷箭,迅速躲过,噗嗤一声没入眼前一个异族士兵的胸口,砰的一声倒在地上,一团血。
帐外远远的脚步震天,叫喊着从四面八方而来。
男人听着脸色剧变:“遭了!被发现了!”
心如闪电,心思百转千回,危急之下脑子转的格外快,半晌,男人猛的抬头,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平日明艳的眉眼一片凛然,大喝:“我的心腹何在!”
帐外静了一刹,接着一阵脚步纷杂,仿佛踩在帐中人心上,喊声响亮,带着几分视死如归的无畏:“在!”
“你!”孙猛的脸色由着刚才那一箭彻底恢复过来,然而眼底的得意还未消散又彻底被眼前的一幕击碎,听着这吼声,就知人数不算太少,在救兵来到之前,她还是难保性命,眼底泛起强烈的恨意。
一时愈发痛恨眼前这个贱人,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以泄心头之恨,怎么以前没注意到,这个娼/夫居然培养了这么多人为他所用!
“护住营帐!连一只苍蝇都不准放出去!”男人眼底发红,慢慢平息为一片令人窒息的寒凛,阴测测的目光直射一旁的孙猛!
红玉心里一清二楚,这么做就是牺牲了帐外数百心腹的性命,但也只有这样赌一把了,顾不得多说,朝着那黑衣女子冷声:“走!”
动作比声音还快,扶起晏祁,放到那黑衣女子的背上,扯开军帐角落里地上的蒲团,露出底下一人宽的小门来。
“……”池鹰,也就是那个背着晏祁的黑衣女子深深看了一眼眼前面色绝然的男子,朝着身后还在缠斗的其他几人冷声命令道:“撤!”
再不停留,转身就走,却不想身后那男人突然疯了一般,不知从哪变出一把匕首,对准晏祁的后心狠狠刺下去。
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池鹰大惊,想要转身替换晏祁已经来不及了,危急一下只好避过要害,甚至听得到匕首划进晏祁皮肉的声音。
回神正想出手,眼见着那男人身后伸出一只毛发旺盛的,扯住男人的头发,狠狠一扯,只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男人被狠狠的拽着,往后倒在地上。
“铛”的一声,锃亮的匕首落在地上,露出闪着寒光的刀锋。
池鹰看着男人的眼神阴沉的仿佛要滴出水来,万万没想到,最后一击等在这儿!
池鹰这才发现,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乱了起来,那孙猛竟然趁他们撤退,哈达尔不备之时挣脱了钳制,耳边瞬间就是乒乒乓乓兵器相交的声音,以黑衣女子为首,孙猛的小队胜在人多,也是沙场征战多年的老兵了,一时两方激烈厮杀,到处都是刀光剑影。
震天的脚步声已经由远到了帐门前,俨然有一道厚重的人声贴着帐帘穿来:“发生了什么!”
“想跑?”终于把人抓在手上,孙猛脸上出现了一种近乎疯狂的狰狞,扯着头皮将人掀翻在地上,在男人惊恐的目光下,去扯黑衣女子背上的晏祁。
当机立断,池鹰再不停留,不甘心的瞪一眼地上爬不起来的男人一眼,喊了一声,飞快的钻进那狭窄的暗道中。
帐外也是一片乱,刀刃刺入皮肉引起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猩红的血喷洒在帐子上,宛如人间地狱。
“心叔!”谢拙贞眼底都要泛出血来,眼睁睁的看着男人不顾一切的扑向身形彪悍的孙猛,紧接着被反应过来的孙猛踹的遍体鳞伤。
猩红粘稠的血随着女人的拳打脚踢从男人身上沁出来,斑驳了他静心挑选的白衣,即便如此,男人却还是死死抱住那孙猛的小腿,竟硬生生拖住她无法前进半步。
猛然听见少女的声音,抬起头,染了血的杏子眼一片模糊,手中又用了几分力,指甲外翻着掐进那孙猛的皮肉,吃力做了一个口型。
“走——”带出喉间喑哑的呜咽,男人渐渐在孙猛的殴打下失了神,化作一片死寂,嘴角却蓦地勾起一抹笑来,缓缓转头,看着着晏祁离去的洞口,却被那孙猛一脚踢中头部,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男人的身子在地上抽搐着,却死死咬着自己的舌头,听着帐外的声音,帘帐门一掀,满脸怒气的中年女子迈步进来,见着帐内遍地尸体的可怖场景,第一眼看去,居然没有一个活着的,脸上的肥肉气的变了形:“谁告诉本太子,发生了什么!”
地上一声轻咳吸引过注意力,转过头去,只看见地上血淋淋的一团,吓了一跳,直到那“东西”发出微弱的声音才勉强认出这人。
居然是今日还在她身下承欢的红玉美人!
而那个孙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