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又何必与他为难,徒增他烦忧。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头埋进他怀里,姿态依恋。
晏逸初欲言又止。他敏感到她此刻内心深处的痛苦,并为她的痛苦而心疼不已。此前,他从未对哪一个女人有过这样的感受,就是他的那几位前妻,他也没有过这样的心情。
诚然,对她们的不幸,他会很难过。但不似这般的心痛。就象他亦从未曾思虑过,妻妾同行有甚么不妥?
而今,他头一次感受到难以言传的压抑。他的大掌持续着轻柔的拍抚她背脊,两人亲密相拥久久无言。
夕阳西下,到了要用晚膳的时辰。她推推他,小声提醒道:“你该过去了。”
他深深的注视她,她的小脸平静,甚而对他挤出了一丝微笑。他的心却感觉更痛了。
他习惯性的摸了摸她的脸,不顾她说的要自己回霁枫居,固执的牵住她的小手,坚持先送她回去。
两人沉默着一路走得缓慢。舒念宁是真的没有心力,她做不到精神奕奕,若平日一般走得轻盈。她已是尽量克制自己,将心里的痛楚掩饰起来。
这对一个眼看着夫君,即将步入别的女子帷帐,却束手无策无可奈何的人而言,着实不易。她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