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管外头怎么闹腾,怎么荒凉,这烟花之地是最不缺乏热闹的,原本她们服侍的对象就是官家富贾,而现下这种状况下对这些人来说,很本伤不到很本。
老鸨原本看他风度翩翩,一副有钱公子的样子,很快热着脸迎上来拉他朝里走,可看到身后的翠烟时脸色就有些古怪了,明明有美人在侧为何还要来这处消遣,于是待他也不热络,随手指了个缩在角落的姑娘就扭着屁股走了。
凌雁迟也不在乎,要了间雅间,一展折扇背着手就奔着二楼去了,姑娘一看这有三人,脸都绿了,立刻把他想成了个无耻纨绔,倒是翠烟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对她小声道了声“无事”。
你说无事就无事了么,来这里怎么会是无事的样子?这姑娘吓的直发抖,掐着木扶梯的手指甲都泛着白。
翠烟无奈,凌雁迟权当什么都没看到,无事人一样一个跨步和两人拉开距离,进屋后一挑纱帘,铺盖一卷放下帷帐也不管两人,直到这时这姑娘才松了一口气。
翠烟到底是在烟花地待过的,瞬间懂了凌雁迟的意图,那茶肆老板说的笼统,可能还有些细节给漏了,他是想让她打探点消息。
这姑娘在这处似乎不怎么受待见,起初十分拘谨,不过翠烟待人温和,很快两人便以姐妹相称,不多时就打听出那逃过一劫的孩子叫王宁之,之前被前巡抚王川的家仆给护住了,可后来事情败露,家仆也被抓住,这孩子就打听不到消息,就跟消失了一样,官府也没再明目张胆的抓他,但是这里的百姓却是天天夜里偷偷的找。
凌雁迟听了个七八分,觉得这看似胆小的姑娘有些不简单,她明明不受待见,却还能知道不少,于是走到外头对她说:“辛苦姑娘,如果今日能救得这孩子,里头当有姑娘一份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