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万人民币换一条小姐的贱命,很值了吧。”
常鸣咬牙切齿,“你做梦!现在外头到处在通缉你,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封泽怪笑,“你想要她活着,自然就能做得到。你要敢带条子来,她就死定了。”
“等等——”常鸣说,“你让她接电话,我要知道她还好好活着。”
“她还活着。”封泽说,“你最喜欢她哪部分?眼睛?手指?还是胸部?你喜欢哪部分我就割了送过去给你,保证你收到的时候还带着体温……哈哈——”
“封泽我操-你妈!你别动她一根手指不然回头我弄死你!”
“我妈早死了,不然你也来一块陪她,好告诉她你的诉求?嗯?你那条腿还行的吗?哈哈——”
那头嘟的一声,封泽挂掉了电话。
“操!!”熬了一夜的双眼更加血红,常鸣一拳头砸在操作台上,力度之大险些能震出安全气囊一般。
很久一段时间,录音机波形只微弱起伏,记录车里常鸣的喘气声,而老袁早已目瞪口呆,在旁不知如何开口。
第五十一章
蔡堂燕瞪着这个见面次数屈指可数的男人,封泽在她面前挂了电话,接着他把她嘴上的胶布一把撕掉,疼痛让她扭曲得忘记语言。
“你说他会不会替你冒险?”
明晃晃的匕首拍拍她脸颊,先前封泽就威胁她,如果敢乱出声,他就一刀子下去,剜开她的脸,让她不张嘴也能看到自己的智齿。
实际上封泽已经在她后腰试了一刀,把她从女厕劫走,虽然浅尝即止,伤口结痂止住流血,但下一次他没有再玩笑的道理。
“我觉得应该会吧,毕竟他能把一个小姐带进朋友圈,他对你的重视真是一言难尽啊。”
刀从她脸上移开,封泽顺手套好刀鞘,在椅子上坐直了俯视窝在墙角的她。胳膊肘架在旁边的折叠餐桌上,上面有一份没打开的盒饭,封泽先点上一支烟,白色烟雾从丛密张扬的胡子间穿过,近一个月的逃亡生活让他往日隽永形象大打折扣,即使没有到形销骨立的地步,也像一条落水的沙皮狗。
蔡堂燕手脚被缚,脑袋缩在膝盖间,盯着瓷砖缝隙里的污垢发呆。至此终于承认她的命数不好,才看到转机的生活又要走到尽头,并且比以往每次都更靠近尽头。背负一条人命和两条的代价相差不多,横竖不过一起死,越看越发觉得封泽不会守信用一手拿钱一手交人。
但前提是常鸣肯来救她。蔡堂燕猜想应该会吧,但她心疼最后人财两失,让封泽逃了去……
封泽盯着她开始吸烟,饭盒里饭菜油腻味混在烟味里隐隐送来,蔡堂燕从早上便开始没吃东西,明显咽了一口口水,在两个人安静的房间里异常清晰。她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过一点东西,连水也沾不到半滴。
“你饿了吗?”
蔡堂燕有点低血糖,她身体从瘦下之后就囊了,前段时间虽休养好了些,一上课紧张起来又是另一个样。蹲久了也有点头晕,封泽的声音与其说在问她,不如说更像幻觉。
她当然不会回应,实际上她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个字,她不是伶牙俐齿的人,在封泽这个疯子面前近乎丧失说话能力,她打心底认为疯子是无法沟通的。
“你饿了就看着我吃。”
封泽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扔进桌上的八宝粥罐子里,自顾拆开饭盒大口吃起来。
“你知道薇薇怎么评价你的吗?”封泽必然等不到蔡堂燕的回答,他也不稀罕,只自顾自说着,“她说你性格很木,我以前没留意,现在看来果真如此。真是胆小得连她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
“你以为你和常鸣能长久吗,别做梦了,就算他接受你,他的家庭能接受你吗?你做过的事会像基因一样跟随你一辈子,你永远也无法改变。”
封泽忘记了他的盒饭,停下筷子,脸露出促狭又危险的笑。
“你知道常鸣的腿怎没的吗?”
直觉告诉她知道越多越危险,蔡堂燕缩了一下脑袋。
“你哥——”
“不要听!”
“为了十万块连杀人放火这种勾当都敢接——”
“我不要听!”
“知道你们前年家那十万块怎么来的吗?还真以为蔡江豪这种逢赌必输的人能突然走狗屎运赢大钱,哈哈哈,做梦吧!”
深重的绝望与饥饿让她全身颤抖起来,封泽的秘密让她感到活着的渺茫,秘密的内容更压垮了她的脊梁,那点在常鸣面前刚萌芽的自尊瞬间枯萎,怀着零星半点的侥幸,抖着嗓子开口:“你、你骗人的吧。”
“哈哈,他们冻结了我的账户,如果他们彻查,迟早能查出那笔钱的去向,到时候拷问一下蔡江豪还不是易事。”封泽仰头久久看着天花板,忽然低下头怒视她,“我迟了一步、真的就一步,我还剩最后一点就能处理干净,都怪你那多管闲事的姐姐,如果不是她,我现在会落魄成这个样子!”
蔡堂燕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外卖能送达的地方应该不会很偏僻,可封泽竟然能出入如无人之境,周围一双双眼睛仿佛失灵的监控器。
“你觉得常鸣会相信你跟这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吗?你好好想想,你哥那十万块,难道你真的一分钱也没有花过吗?你花的每一分钱,都是常鸣的血换来的,哈哈哈,如何?你觉得他看到你还能毫无芥蒂?”
蔡堂燕喉咙干得冒火,“……为、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