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口吻带着陌生的强迫,蔡堂燕愣了一下,还是点头。
“你保证?”常鸣这才发现自己不了解她,听不出是敷衍还是回答。
蔡堂燕低头看了一眼他拉着她的手,说道:“我保证。”常鸣依然不松开,“常先生,我不会一个人处理的……”
常鸣犹豫着松开,看着真切的她变成车窗框出来的风景,久久才对开车的钟叔说:“我们走吧,去区医院。”
唐昭颖转到普通病房,双眼无神呆坐在床上,相比身体她的精神垮得更厉害。床旁的唐妈妈看到常鸣,像找到依靠地喜出望外,“昭颖你瞧瞧谁来看你啦。”
常鸣把从门口买的水果放桌上,说:“好点了吗?”
唐昭颖一言不发地迟钝点头。
“唐教授没过来吗?”
话是冲唐妈妈说的,那边回道:“他今天有事来不了。你不用上班吗?”说罢要站起来给他让个座,常鸣伸手制止了。
“不用了,我一会还要回去,来看看她就走。您坐,您坐着。”
那边讪讪又坐下,“丫头精神不太好,我今早给她煲了汤都没吃几口,这刚做完手术不吃东西怎么行呢,这身体迟早是要垮的啊,问她出了什么事也不说,哎哟——我真是——”
哪怕唐妈妈在这边哀哀戚戚,唐昭颖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依旧盯着格子被上的某个格子发呆。
常鸣正想宽慰几句,外边有人敲了敲开着的门,“请问唐昭颖是在这屋里吗,啊——你就是吧……”发话的穿短袖制服的警察已经扫到床位的铭牌,自顾自走了进来,同行还有另外一位。这屋里还睡了另外一床病人,中年大妈脸上淤青褪得差不多了,避嫌地自言自语往门外走,“这太阳好啊,我得出去晒晒太阳补补钙。”
常鸣瞧这势头,更加不能走了。
“这位是?”刚才发话的警察眼神询问了一遍对方三人。
“常鸣,我是唐昭颖的朋友。”常鸣伸出手不失风度与他握了握,递过自己的名片。
“常老板,幸会幸会。”警察看过名片将之别进记事本里,脑补一出报纸社会版常见的四角恋。“我们有点事需要向唐女士了解一下,如果方便麻烦您在外头等一下,一会我们也想找你了解点信息可以吗?”
对方还算客气,常鸣也想了解来龙去脉,望了一眼唐昭颖,她开始出现恐惧的神情……虽然不愿比较,但两张相似的脸上恐惧还是不一样的,唐昭颖像看到了极其可怖之物,惊吓过度脸色苍白,而自家那位更多的是无法承受的痛苦。
“不要……我不要……”唐昭颖就近拽住唐妈妈的胳膊,“你们走……你们都走……听到了吗!!”
明明进的是外科病房,却像到了精神病房一样。不过这反应也可以理解,毕竟她是现场第一发现人,另外一名警察刚想开口,唐妈妈护犊地也跟着叫:“你们先出去可以吗,别吓到我女儿——哎,我在这我在这啊,没事没事——有什么事找她爸爸说,都一样的。”
警察肩扛破案压力,哪会那么简单放弃,劝说:“麻烦您配合一下,我们问几个问题就走,不会耽误多少时间。”
“走啊——!你们都给我走啊——!”唐昭颖捂住耳朵。
警察被逼无奈,掏出一张照片要往她眼前伸,“唐女士请您配合一下,这个人您是不是认识——”
后半句话被常鸣格挡住,“你们是来询问还是讯问呢?她现在明摆着不适合见外人,请你们也配合一下。先让她休息好再问,可以吗?”
两个警察交流一个眼神,前面说话的点头道:“那麻烦常老板也配合我们回答几个问题?”
三人走到暂无人通行的楼梯间,刚才那张照片被递到他眼底下,上面是一个留大波浪头染黄发的女人,但造型做得比较失败,发根一截是黑发,整个人显得俗气老土。
“常老板,认识这个人吗?”
常鸣摇头。
又换了一张,这回他点头了,“封泽。”
“我们初步怀疑封泽与一桩谋杀案有关,能问下你和封泽还有唐昭颖女士的关系吗?”
常鸣手指点点先前那张照片,吃惊地问:“这女人、被封泽……杀了?”
“现在还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封泽就是杀人凶手。请你回答一下刚才的问题好吗?”
常鸣的昔日同学里也有个别作奸犯科,但因为久无联系,听到消息时只是比看社会新闻多了一层感概,虽然他看不惯封泽这人,但摇身变成道貌岸然的嫌疑犯,他无谓不震惊。
“常老板?”
“嗯,朋友,我跟他们是朋友关系。”
“我多嘴问一句您别介意,您跟唐女士仅仅是朋友关系吗?”
常鸣哑然失笑,“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
“啊,那抱歉了。”警察说,“那说一下您对封泽这个人的了解?”
常鸣说:“不太了解,只知道是和唐教授合伙办学校的,我跟他属于不同行业,平日没有什么业务和日常往来,最多是在圈子聚会上碰个面。”
常鸣回答句句属实,这才发现对于这个曾经的情敌,他了解实在过少,也几乎没有与他竞争过便被迫弃牌。
又问了许多旮旯问题,常鸣知则如实答之,不方便或不清楚的便巧妙避开。
询问完一块出了楼梯间,正巧碰上一家之主的唐翰飞匆匆赶来,警察便离开常鸣迎上去。常鸣无法袖手旁观,也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