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堂燕也不是话多的人,翻来覆去找不到话题,索性读书给她听。
四月初店里老板娘来电,问她还回不回来上班,蔡堂燕应说回,又问几时回,她便答不出来了。
蔡堂燕也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等到她妈妈原谅她,还是……她不敢往下想,便告诉老板娘短期回不去了。那边也干脆,说工资打卡里问她要了卡号。
胡新雪起来溜达的时间越来越短,日常行动变得吃力,不得不依赖蔡堂燕的帮忙。看着一个人渐渐垮掉,如在强风中护一盏碎了灯罩的风灯般无能为力,生命之前蔡堂燕自己的困扰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四月二十八日这日早上,胡新雪喊了一声“燕子”,声线微弱,蔡堂燕在院子里好一会才听见。
蔡堂燕到了窗前,胡新雪坐了起来,说:“燕子,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你别插话,我可能没力气听你说那么多。”
“妈……”
“燕子,我不怪你,没有哪个当妈的会跟自己儿女过不去。你说得对,要是没有你,我可能早走了——”
“妈,不是——”
“但你听妈一句话,像我们这种没钱没势家庭出来的孩子,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