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身取过,曹达数了下,四十块,不多不少刚刚好。他开始觉得对门的小女孩有点趣味。
正想着,门外动静传来。曹达转着酸胀的胳膊,惯常地又凑到猫眼那。
对面开着门,有个男人走出来——咦,不是昨晚那个,上了年纪,头发掺白——他推着一个行李箱,对送出来的女孩说:“蔡小姐,不用送了,我自己下去可以了。”
女孩一脸倦怠——也不奇怪,喝了半宿的酒,肯定也没睡好——踟蹰跟出来。
“蔡小姐,你回去吧。”
女孩捋了一下头发——通常这是不自在的表现——犹犹豫豫说:“钟叔,麻烦帮我……跟常先生……说声‘谢谢’。”
细如蚊蚋的声音,险些被木门过滤掉。
“好,我一定替蔡小姐转告。”叫钟叔的中年人顿了一下,“蔡小姐,还有别的事吗?”
女孩绞着双手,摇摇头。
“那,我走了。蔡小姐保重。”
这文绉绉的告别词让曹达听了起鸡皮疙瘩,这不是他这种糙人能体会的。
中年男人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