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堂燕识趣闭嘴,低头看自己的书。
病房隔间里呈现异样的安宁。
这日要做心电图,在门诊大楼那边,常鸣迫不得已出门。蔡堂燕借来一架轮椅,他自己挪上去,裤管堆叠起来,腿上盖一条毯子,乍一看不明显,细看是左边坍塌,因为不对称制造出强烈的不协调,十分突兀。
乘的电梯下去,轿厢里已经站了几个人,蔡堂燕温声让借过一下,把常鸣推到最里边。前面站了一个圆脸小男孩,直愣愣盯了常鸣许久,常鸣喉咙发出闷笑似的吐息,小男孩吓得缩到带他的大人后面。蔡堂燕是没看见,此时的常鸣阴沉阴沉的,左腿的缺失让他如社交焦虑症患者踏入人群。
外面风很急,蔡堂燕拢了拢头发,常鸣一周没刮胡子,茂盛如草,风要掀翻他的头发,整个人看起来很摇滚——除去那条腿的话。
上楼电梯是空的,蔡堂燕把常鸣推到角落,陆陆续续又上几个人,稀拉站在他们前边,眼底光线像暗了不少。待要关门时,外边匆匆跑近两个人,举手喊着等等,接着又说谢谢。
声音清脆悦耳,蔡堂燕看了一眼,不得了的感觉。她望向常鸣,确定刚才还平视的他现在低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