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要重。她将郑远帆放了下来,站直了身子望着郑信诚,眼神里没有半分屈服:“父亲,远帆拿弹弓打我的花,还打我的脸,你瞧瞧这里!”她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脸,那地方还隐隐有些疼痛。
郑信诚见着郑香盈脸上确实有一处地方微微发红,再看看那边的地上有几朵残花,立刻知道了郑远帆挨打的原因。郑香盈自从会走路开始便外感兴趣,三岁那年还缠着郑夫人给她在城北买了个小田庄,没事便叫贴身妈妈带她去田庄里边栽花养草。这内院里边她也种了不少花,株株都是她的心肝宝贝,若有谁乱动了她的花花草草,她非得和那人翻脸不可。
“远帆,你怎么能用弹弓去打你二姐的脸?”郑信诚望着站在王姨娘身边哭哭啼啼的郑远帆,声音里边透着几分严厉:“若是你二姐的脸破相了怎么办?你可想到了后果?”
“破相了才好呢,谁叫她长得比大姐好看!”郑远帆丝毫没听出来郑信诚话里的严厉,在王姨娘身上的衣裳上蹭了蹭,将眼里的泪珠子擦干了些,这才抬起头来指着郑香盈喊:“她怎么能比我大姐生得美?到时候旁人都喜欢她不喜欢大姐怎么办?”
郑信诚望了一眼王姨娘,见她怯怯的缩着脖子往后边躲了下,心中有几分生气,不消说这都是她在郑远帆每日耳朵旁边说这些话,郑远帆听得多,自然便脱口而出了。“王姨娘,看你教的好儿子!”郑信诚气呼呼的摆了摆手:“以后不许你经常去远帆的院子,没由得让他也学了你的粗俗无知!”
见郑信诚并没有袒护王姨娘与郑远帆,郑香盈心里赞叹了一声,父亲虽说对母亲不能一心一意,纳了两个姨娘,可有些事情并不糊涂,还经常维护她。望着王姨娘一张圆脸盘子委屈得变成了扁平形状,眼睛恨恨的瞧着自己,嘴角也很不甘心的往下拉成一条弯弧,郑香盈上前一步,对郑信诚行了一礼,抬起头来很诚实的说道:“父亲,香盈今日命方妈妈打了姨娘。”
与其等着王姨娘到时候添油加醋的去告状,不如自己先将这事情挑明了说。看着郑信诚的眉毛皱成了一个倒八字,郑香盈不慌不忙说道:“父亲,你先别生气,且听女儿将这事儿向你说个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郑远山如意算盘
“她王姨娘只不过是一个姨娘,也不知道是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对着我母亲说出那种不恭敬的话来。母亲卧病在床起不了身,只能由我代替母亲教训她,也好让她知道这后院的规矩。”郑香盈面不改色的看着那鼓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几次想要插嘴的王姨娘,笑得十分欢快:“王姨娘,你现在只能继续憋着,我没有说完,父亲没有开口让你说话,你便不能出声,否则就是不守规矩。”
郑信诚最开始对着郑香盈皱着眉头,可越听到后边,那眉头便愈是舒展开来,他朝郑香盈点了点头道:“若你说的是真话,那你做的没错,教训得好!”转脸望向王姨娘,郑信诚的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我问你,二小姐说的话可是真的?”
王姨娘的一双手绞着对襟褙子的衣襟,不敢抬头看郑信诚,嘴里喃喃道:“我本不想说那些话,可夫人却死活不肯答应,总说杜姨娘还年轻,一样能生儿子,我心中恼怒,脑子一热便喊出那些话来。”
“混账!”郑信诚怒喝一声,伸出去的手指都在不住的抖:“你竟然敢去冒犯夫人!香盈做得甚对,我瞧着掌嘴还轻了些,你自去后院门口跪一个时辰罢!”
王姨娘惶恐的看了郑信诚一眼,眼泪珠子在眼眶里直打转:“老爷,跪在后院门口,丫鬟婆子们来来往往的,实在丢脸。丢了我的脸不打紧,连带着大少爷大小姐和二少爷的脸也会丢尽了,还请老爷从轻发落罢。”
“你还惦记着会丢了远山远帆和香林的脸!”郑信诚望了一眼站在那里瑟瑟发抖的王姨娘,心里叹了一口气,她是郑大太爷送给自己做姨娘的,当时在郑氏大房还很得郑大太爷与郑老太太的欢心,自己毕竟还要顾着他们几分脸面。再说这王姨娘也给自己生了三个儿女,总得要全着儿女的脸面,想到这里,郑信诚挥了挥手:“你便回自己院子跪着罢!”
王姨娘含着眼泪低头转身,挨挨擦擦的沿着院墙走出了后院,郑信诚将郑远帆喊到了面前教训了一番:“不要让我再见着你冲撞姐姐,否则小心我打你板子!”
郑远帆见自己的娘受罚,早就没可气焰,现在听着郑信诚说还要打他板子,不由得更是害怕,眼睛飞快的在郑香盈身上溜了一眼,小声说道:“远帆以后不敢了。”
“你回院子去罢,你兄长快要从私塾回来了,让他好好和你说说什么是兄友弟恭。”郑信诚瞧着小儿子这副模样心里便有几分不喜,为何都快七岁了,还是这般猫嫌狗憎。郑远帆得了父亲这句话,如逢大赦,捡起地上的那把小弹弓,飞快的转身跑了出去。
“香盈,你的性子也太强了些。”将王姨娘母子发落了以后,郑信诚这才转过身来,望着一脸笑容的郑香盈摇了摇头:“怎么着也不该是你去让贴身妈妈打王姨娘,她做得不对,等我回来告诉我,难道我不会处置她不成?”
郑香盈将笑容收了起来,嘟了嘟嘴巴:“我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回来,瞧着她趴在门口探头探脑,心中有气,这才让方妈妈去掌嘴的。”
“她是大太爷送来的,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