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床頭的男人低頭調整著被纏得緊緊的小手,一聲不吭的,目光專注得有點可怕,但手下的動作卻是出奇的輕柔。
一會她掙扎得厲害,怕是會加重了她的傷勢。
是的。
到這一刻,他還是想到了她的傷。
但她真的以為對不起三個字,就可以把這三年的事一筆勾銷嗎?
尤其在他得知道了原因以後,在他得知道這麼愚蠢的原因以後!
剛才他都不敢看她了。
他怕,他怕會忍不住衝上去捏斷了那條那麼纖細美好的頸子。
這三年來,他一直在想自己到底是做錯了甚麼。
到底是甚麼原因,讓她不想再待在這個家,讓她,不再愛他。
這三年來,他一直在等,在等她回家。
午夜夢迴時,看著平滑得沒有一絲皺摺的枕頭,看著空盪盪的身旁,心也是空盪盪的。
他會想,她這刻在做甚麼,在和甚麼人在一起,甚至是,在和那個人在做甚麼。
有時候,他想著想著,便睡著了。
但更多的時候,他想著想著,便天亮了。
普通人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