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啊。”怎么能不疼,赵衷阖着眼,细密的睫毛刷出一片阴影。
这些日子,消息不断地被递进皇宫,蜀国不出所料地变天了,城阳侯被斩杀于长阳,尸体悬挂在城门之上三天三夜。太后孝期未过,平林公主便怀了身孕,朝廷内外一片愕然,长公主下嫁顾家已有数年,肚子一直没动静,在这个节骨眼却意外得了子嗣,此时恰逢天官卜算大吉,直言该子有真龙之相,朝中的风向开始摇摆,与南晋之争又被提了出来。
元容看着赵衷微皱的眉心,伸手帮他抚平,外边地递进来的消息赵衷未曾瞒她,几个王爷盘踞于封地自立,蜀国虎视眈眈,面对这么个烂摊子,他真的是操碎了心。
手被人握住,然后盖在一双眼睛上,赵衷的睫毛像两条小刷子,轻刷着她的掌心,“太累了,所有人都让我撑,可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喉头上下滚动,赵衷的脸被她手掌覆住一半,元容看不到他的表情,她只好单手轻拍着他的胸口,带着毫无用处的安抚,“会好的。”
“不会了,我心里清楚。”怀里的人声音透着绝望,“好不甘心,要不是这副身子骨,我何至于死守。”
“正度。”
“七尺男儿,本就该金戈铁马,在战场上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