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想起脸上立刻染上一片潮红。
趁着钟言叙背对着她坐在床沿,她忙将手伸进衣内想要系上,却因为平躺的缘故,扣的极其艰难。而钟言叙察觉她迟迟不起,正要转头,却被她察觉到,慌忙出声:“别回头。”
然而却也来不及了,谭璐予手忙脚乱地将手护在胸前狼狈处,看着钟言叙从一开始的怔愣,到一副忍笑模样,不由脸涨得更红了一些:“不许笑!”
而这一说直接让他笑出了声,谭璐予的脸色直接由红转黑,伸脚就要去踢他,钟言叙这才收了笑。
“我帮你。”
“不要,你出去……啊!”
钟言叙无视她的拒绝,抓起她的手臂就将人拉入怀中,双手从衣摆处探入,摸到那两根带子的小勾,就开始一个一个扣上。
谭璐予心知反抗无效,索性也不挣扎,将头埋入他胸前,双臂揽住他的腰,任由他去了。
钟言叙不知是有意无意,四个小勾被他磨磨唧唧扣了半天,最后谭璐予忍不住在他腰间一拧,钟言叙吃痛,才老老实实系好。
“想说什么?嗯?”他将手抽出后顺势搂她在怀里,口气温软,像是在哄不知事的小孩子。
谭璐予虽然也很享受这一刻的温存,但想到要说的话,还是直起了身:“嗯…我觉得我们应该来一场正式一点的谈话。”
钟言叙闻言一挑眉,手臂收紧,重又将她按进怀中:“好啊,你说吧,我听着。”
谭璐予戳戳他腰间:“我说的是,正式的谈话!”特意加重了“正式”两个字的发音。
“现在不正式吗?”钟言叙声音含笑。
“何止不正式,”谭璐予头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你这叫不正经。”
钟言叙笑出声,头一低,靠向她耳边:“好好,那你说,怎么才算是正经的谈话?”声音特意压低,竟有些蛊惑的意味。
谭璐予心里一抖,差点就被他这一句搞得自己是谁都忘得一干二净,心里一边唾弃自己意志不坚定,一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异样:“去,去餐厅桌子上。”
“好,听你的。”她红的要滴血的耳朵早就出卖了她的情绪,钟言叙心下好笑,话音里是满满的宠溺。
两人在餐桌处面对面坐下,钟言叙温柔的目光落在她正思索着如何组织语言的纠结的面容上,不发一言耐心的等待她思索说辞。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开诚布公的谈一下,”谭璐予开口,眉宇间没有一丁点犹豫的意味,是他所不熟悉的坚定,“这一次,我们都不要逃避了,我想知道你的六年,我知道你也是想知道我的。”
她眼神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惶惑与不安,定定的直视着他。
钟言叙收起脸上的笑意,也不再有对于那一段空白有意无意的避开,他回应了她的坦白:“好啊。”
“其实,之前被曝光的时候,我虽然很怕自己的信息被扒出来,但其实心里也并不是完全不想的。”谭璐予微垂着头,抛开那些杂余的心绪,头一次试图剖析自己最真实的想法,“那时候看到我没有被爆出来,其实还是庆幸的,但后来看见你和别的女人的名字并排在一起,我就感觉……”
她顿了顿,接着道:“我就特别难过。”
“璐予……”
“然后我就开始庆幸,你还在等我。那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有多自私,那么轻易地就说了分手,一方面告诉自己是真的分手了,一方面潜意识里却从来没有想过你真的会不要我,我要分手,其实就根本没有给你除了等我之外别的选择。”
“但我最讨厌自己的地方,就是即使我意识到了这些,我却也从来没有后悔过这个决定,因为我会害怕,那个时候你总是那么忙,我们吵了架却连和好的时间都没有,我怕真的有哪一天我们把感情都一点点磨光了,那时候的分手就真的是分手了。”
钟言叙看着她努力克制却还是泪流满面的模样,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听着她自责的话语虽然有无数的反驳却也忍住没有打断,因为他知道,她都懂。
他从来都不觉得她任性,因为在她任性的时候他也是同样的不成熟。
而她想的那些,钟言叙又何尝不是因为太清楚,才会在她颤抖着嘴唇说分手的时候,就算心脏被揪的针扎一般还是云淡风轻的同意了。
“那时候我也是真的想要忘记你的,我揽下了好几份兼职,再加上课业,有段时间我是真的快连自己是谁都给忘了,可是我一睡觉就会梦到你,”谭璐予想到这里,微微勾起唇角,“梦见你给我买冰淇淋,梦见你骑着自行车跑了大半个市区去接我放学,梦见我缠着你要去游乐场,你就真的翘了专业课带我去玩,还被抓到扣了学分。”
“我每次一想起那些没有你在的日子,我就觉得,沈靖川也好,那个和你传绯闻的演员也好,都不重要,我能看到你在,你还愿意对我好,我就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她抿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擦了擦颊旁的泪痕,仰起头冲着他笑开。
“因为我知道,我真的非常,非常的喜欢你,从很久之前,到现在,虽然我们分开过,但是我喜欢你却从来没有停止过。”
钟言叙被她突如其来告白一般的话语听得一愣,回望过去她,明明已经28岁的成shú_nǚ人,笑起来的模样却让他一下子就想起她18岁时的模样。
唇角轻盈,不挂一丝阴霾。
钟言叙起身,他再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