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
小周左腿打了石膏,一动不动,手上翻着小花买来的杂志。小花又是倒水,又是洗水果,又是叫外卖的,又是搬盆景,浇水,浇花……忙的团团转。小周看不下去了,“小花,歇会儿来,你这,你可以不用管的。”
小花拎着花洒,嘟着小嘴,“小周哥,你,不喜欢啊。”她思索了一阵,“你以前不是可爱摆弄这些花花草草的,现在……不喜欢了吗?”
小周愣了一瞬,摇头,“以前是工作原因,我们的工作在室内,养花草空气好,现在,在外面跑就没养了。”
“哦。”小花放下花洒,挪到床边,“小周哥,你在这儿也两年了,怎么都是男人来看你,也没见……”
小周笑,“哪有女人送快递的,我们同事都是男的,文员倒是女孩儿,可基本上没什么沟通,也就算不上朋友了。”
“哦。”小花还想问什么,可她非常害怕,不敢问。
小周翻了翻杂志,都是些女性穿衣美妆的文章,他看不进去,“对了,我这前后住院了一个多星期,辛苦你了,过两天医生说可以回家养伤,我自己可以忙活,你还有工作,不如,先回去工作,等我好了在带你逛逛这里。”
小花有些发抖,“小周哥……你……赶我……?”
“你想多了,哪有赶你?是担心你太辛苦。”小周合上他看不进去的杂志,“连续在医院照顾人一个星期,你会累到生病的。”
小花眼中有灼灼光华,“小周哥担心我?”
小周含笑点头。小花跳起来蹦哒几下,转了两圈,看到小周在盯着自己,又垂下眼皮,不敢表现的太高兴。
李肖洁看到这一幕,不知自己是该进还是该退。她迅速的进来一边放刚买来的补品,一边低下头说,“打扰了,听同事说,你出车祸,一点心意,早日康复。”她扯了扯唇角,为什么自己感觉如此尴尬呢?
小花缩在小周身边,警惕地看着她。小周眨几下眼睛,再眨眨眼睛,李肖洁正好放完补品,脱口问,“眼睛也受伤了?”她忘了自己的尴尬,急忙说,“糟了,只买了补腿的,没买补眼睛的,我现在去买--”她说着就往外走,小周眼明手快给拉回来。
小花看到小周眼睛里,有笑意,不同于对她的笑,他眼底深处的笑,那样迷人,那样吸引她,却不属于她。
从眼前的女人不打招呼进来开始,她心心念念的小周哥,就此沦陷,眼神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虽然他很想表现的不注视她。然而,源自于内心的力量,始终是强大的。
“我眼睛没受伤。”他说。
“那你挤什么眼?”她问。
他该说什么呢?说不相信她的到来?说很期待她的到来?她分明那般拒绝他。这么多年,他一直不敢确定,今天,他很开心。
“公司不忙吗?”他换个话题。
“还好。”她又忆起自身的尴尬,不自然的拨了拨鬓角,“不打扰了,我还有事。”她刚抬脚,有只手捉住了她的。
“你人都来了,还怕什么打扰,坐吧,我们聊聊。”他双目似星辰,黑夜里是最亮的那颗。
小花咬咬唇,“我去趟洗手间。”小周没有挽留。病房门开那么大,小花瘦小的像根竹竿。
两个人默契的盯着竹竿的影子消失,这才对视。他瘦了,更白了,眼神更有光彩了。她,还是老样子,一如儿时相见的模样。高冷的神情,蓬松的丸子头,禁谷欠系的白衬衫,当年的黑牛仔,换成黑西裤,当年的白球鞋换成高跟鞋。她没有变,他就没有变。
“小周。”她开口,又不晓得说什么,尴尬的沉默着。“你笑什么?”她有些恼。
小周勾着唇角,似笑非笑,“开心呀。”他如实相告。
她更恼了,抬脚就要走。小周有气无力地,“我饿了。”
她在门口,走也不是,回也不是,她手搭在门框上,看着空荡荡的走廊,“然后呢?”
“你买那么多好吃的,不打算给我吃吗?”她的轮廓真美,丰满的月匈,细窄的月要,结实轻翘的臀,修长有力的腿……额……他石更了……
她仍然立着不动。他继续:“小花,应该回去工作了。我在这里没有亲人,要好的朋友都拖家带口,忙着工作,还是男的,没办法照顾我。你……”
他语气轻柔,透着可怜巴巴,“可以照顾我几天吗?能下床走路的话,就不用麻烦你了。”
她没说话,他又说,“最多两个星期,医生说我体格好,恢复的快。”
她沉默。
“我好了之后,给你当牛做马报恩。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去,上刀山,下火海,偷下水道井盖,剪邻居网线,在所不辞……”
“噗嗤~”她笑了,背对着他,肩膀一抽一抽的。
刘娆娆第n次叫肯德基,晚晚听到她的订餐电话就呕吐,嫩声嫩调的嫌弃,“不是有真功夫吗?嘉旺也行啊,现在听到炸鸡我都反胃。”
刘娆娆挂了电话,翻白眼,“昨天吃的真功夫,前天吃的嘉旺,就是快餐我也不能一个星期之内重复吃一样,肯德基虽然没营养,好在吃一点就饱了。”
晚晚没听明白,挠挠头嘟着嘴望向窗外,“妈妈这几天怎么了,回来的好晚啊,以前还能指望她带点饭上来,现在只能叫肯德基吃了。”
刘娆娆叹气,“谁让你不下去买饭,我都饿死了。”
晚晚指着自己的鼻子,“阿姨,你使一个三岁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