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口,两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彼时也找不到更合适的房子,就同意了。
罗婆婆拿到现钱,表现得相当和善,虽然合同签到毕业的六月底,但表示让两个姑娘可以提前搬进来,多住一两个月没关系。
二人顿时觉得遇到了好人,于是下实习医院之前3月中旬就搬了进去。
谁知到了今年的3月中旬,也就是上周周六,这位好心的罗婆婆打电话来向二人要求结算水电气费用。
两人周天就准备好抄写的底度等着罗婆婆的到来,结果罗婆婆又打电话来推到这周一,结果丁小西这个马大哈把贴在墙上的底度数字在给罗婆婆电话汇报的时候随手拿到了客厅,打完电话后又没注意保管,竟然给弄丢了!
这下麻烦来了。
罗婆婆得知她们的底度丢了,下午就和他儿子王良来到房子,掏出一张纸,笑得一脸慈祥:“我就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乱扔东西,我这也抄了一份底度,当是你们去年给我说的我记下来的。咱们来算清楚,我这人从来都公公正正,白纸黑字,公平得很。”
大家摊开纸拿计算器一算,丁小西和明絜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她们算下来两人一年一共用水900多吨,用电600多度。
虽说二人没什么生活经验,但这个数字也确实太过离谱,两人考研时候天天不是在医院就是在学校教室,晚上11点才结伴回去睡觉。热水器都是坏的,两个人上半年洗澡都是在学校浴室洗的。罗婆婆的冰箱锁在厨房小屋子里没给二人用,电视线和机顶盒都搬走了,两人又不开火做饭,没道理会用这么多啊。
饶是二人再磨不开面子也不能不说话了,丁小西皱眉:“这不可能吧,我们怎么可能用这么多的水电气?”
罗婆婆急忙抢话,手指连着戳了好几下白纸:“这白纸黑字,还是你们给我说的,我记下来的。”
两人早就不记得去年的事情了,丢了底子,一时也不能和罗婆婆手上的数据对上。
这时,罗婆婆的儿子王良开口了:“一年用600多度电也很正常嘛,你们两个人,天天上网开电脑,开空调,600多度电差不多。”
丁明二人听了这话有点急:“白天我们根本不在屋子里,你们那个空调太老旧,刚开第一次楼下的就上来找我们说噪音太大扰民。再说我们根本没在你们屋里拉网线,再说我们实习考研哪有时间上网?”
王良撇了撇两道粗浓杂乱的眉毛,一脸不信。
罗婆婆的儿子王良今年50多岁,在学校附属医院的后勤部门,也算是学校职工,堪堪能让别人在外面叫声“王老师”。
他头上头发稀少平短,大国字方脸,疵着鼻毛的大肉鼻子上驾着一个黑框眼镜,长期抽烟熏得黄黑的牙一直露在外面,猩红发乌的嘴唇包都包不住。
上身穿着中年男式的蓝黑色条纹衬衫扎在皮带捆住的黑色西裤里,遮掩不住的啤酒肚被皮带勒得紧绷绷的,手上还紧紧攥着一个棕褐色小皮包夹靠在右侧身躯上,从医院到学校职工家属楼走路不超过5分钟,堵车再加个10分钟的路程也开着车过来,乍一看还挺有派头。
丁明二人受了无端的指控都难以接受,丁小西更是气愤:“我们哪里能用得了这么多水电气,叔叔,您们生活了这么久肯定比我们更有生活常识,您又是后勤的,要不您把您的水电气工资单子拿出来一核对不就完了,多少钱我们给。”
王良脸上满布的横肉有些扭曲:“我们都是两个房子合在一起扣工资的,我工作又忙,哪里能给你算清这些东西。”
明絜于是说:“那好,干脆我们自己去学校后勤问一下查到数字再说,现在我们身上没有那么多钱,肯定是算错了。”
看到两个小姑娘此时有点强硬,罗婆婆和王良面上也有点不自然,只能往门外走一边埋怨着:“那好,你们去问。你看你们把这事弄得这么复杂!”
晚上罗婆婆还打来电话特意叮嘱丁小西:“你们去问后勤水电气的时候不要说你们租房子算错水电气算了900多吨啊,就说是查查自己家水电气多少,要不后勤看你们是租房子的就不给你们查。”
小西以为罗婆婆关心自己就答应:“好。”
丁小西和明絜连续2天跑学校后勤都被工作人员刁难,看她们是学生就推三阻四根本不给她们查,最后一次来找竟然得到的答案是:“这周末要教职工排舞大赛,办公室里根本没人都去排练舞蹈去了,要查只能下周来。”
丁小西和明絜这两天为这事郁闷得不行,没办法只能给家里人和旁边单元租房子的同学询问大概用的水电气费。
大家听了都大呼绝不可能用了900多吨水,600多度电,肯定是讹人的。
胡陈还说:“你们两个人最多每个月用40块钱了不起了,况且屋里几乎没电器嘛,我看一年一个人300块钱都用不了,电冰箱老太婆应该自己出钱。”
丁小西苦瓜脸:“罗婆婆之前说了电冰箱费她自己出,现在却什么也不提了。”
胡陈安慰她:“没事,这老太婆在讹人,她下次管你们要钱,打电话叫我过去跟她说,大不了我就帮你们搬回学校寝室去,一分钱都不给她!”
丁小西和明絜虽然感激胡陈这样说,但还是觉得她们确实住了一年,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应该把钱交清。
谁知到了周三下午,小西刚值完班想休息,罗婆婆的儿子王良就打电话来了,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