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们正在倒脏水，没看到你站在那里。”

“哇，好臭啊。臭死了。快点滚！”

是拖地的脏水，我自己都受不了身上的臭味。，所以我打算去外面买件衣服。

走到校门口，我碰到了老妈。

“今天我跟老同学一起喝茶，顺便过来看看你，给你带了酥肉。”

老妈的表情依然那么温暖，我好想抱抱她。可是想到我一身脏，我忍住了。

“妈，我正要出去。我们边走边说。”

我怕老妈在学校发现我被欺负。

“等一下。你怎么浑身湿了？今天也没下雨呀。”老妈使劲儿在我衣服上闻了闻。“这是什么味道？小北，你干什么了？”

“没……没有……”

“阿姨，你来看小北呀。”李丹笑着，走了过来。

老妈热情地跟她打招呼。因为我曾跟老妈说李丹挺照顾我的。

“对呀。李丹，听说你升主任了。恭喜恭喜。你呀，真能干。我们小北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她的福气。哦，对了，我记得你很喜欢吃我做的酥肉。拿一盒回去尝尝。”

老妈将酥肉给她。李丹还竟然收了。“阿姨，去办公室坐坐嘛。这儿站着怪冷的。”

“不用了。我妈她很忙。”我立刻拒绝。

“陆小北，不要脸！”有两个学生从我们身边跑过。

老妈立刻看着我。“小北，他们刚才在说啥？是我听错了对不对？”

“阿姨，其实小北在学校发生了一些事。”

“李丹，你闭嘴！不要你多管闲事。”我呵斥李丹，拉着我妈走出学校。

我妈的脸色很不好。

“妈，我先送你回家。”

“哟~，这不是我们的网红陆老师吗？”张楠从店里面跑出来，，妆化得跟个小妖精似得，截住我们。

“小北，这又是谁？”

我还没说话，张楠用她那五颜六色的爪爪点开手机视频放给我妈看，就是我刚才被学生欺负的片段。

“阿姨，你女儿出名了。”上面还有弹幕飘过：活该！不知检点的货……各种骂人的话。

“阿姨，你女儿勾～引班上的男学生，还有学校的男老师，被逮到了……”

我感觉到老妈的身体在颤抖，她看起来很难受。我伸出两只手扶着她的背。

“张楠，我求求你，别再说了行吗？”

“小北，小北，你……”老妈话还没有说完，就往地上倒，人事不省，我抱着她的头。

“快，快叫救护车！”

“妈，妈，你醒醒。妈！”

市医院。妈妈躺在急诊病房里。爸和姐姐都赶来了。医生说妈妈的心脏有问题，可是心外科的病房已经满了，让我们转院。

市医院是锦城最好的医院，姐姐不同意转院。此刻，我们只能在急诊室的走廊干等着。

“小北。”

风尘仆仆的男人朝我跑过来。我叫了一声“老公”就在他怀里泣不成声。

萧何原本已经到庆城，给我打电话报平安。那时，我在救护车上，话都说不清楚。他当下就坐高铁赶回来了。

萧何过去跟爸和姐打了个招呼，然后他说他去心内科找一下医生。

很快，妈妈就被转进了心内科高级病房。专家主任亲自过来给妈妈做了检查。

“萧二少，病人有严重的冠心病，可能要做个搭桥手术。”

“会很危险吗？”我紧张地问道。

“这个手术现在已经很成熟，成功率在95％以上，是治疗冠心病最有效的手段。你放心，我会亲自主刀的。”

“听医生的吧。”萧何对我点点头。他信任的人，我还是相信的。

因为老妈血糖偏高，手术安排在一周后。

我去缴费处存钱。光是住院费一天就是998。卡上的钱只够交这一周的住院费、医药费和各种检查费。

回到病房，萧何在走廊上站着。他看着我，我才发现自己满身狼藉，散发着脏水味。他过来，拨开我的头发，手指温柔地抚~摸我的额头。

我看到了他眼里的缱绻爱意，还有满满的心疼。“陆小北，下次你再让自己受伤。我就把你24小时绑在我身边。”

我好想告诉他在学校的遭遇。我多么想他去学校替我出气，最好把刘秃驴暴打一顿。可是……我放不下那一点点的骄傲和自尊。

他带我到护士站，包扎额头。护士说已经感染了。然后，他带我回家换衣服。姐姐今晚留在医院陪老妈。

夜深，我睡不着，望着天花板发呆。身边的萧何睡得很香，鼻息浅浅。霸道的手横在我的腰间。

“小北……”

“嗯？”他还醒着吗？

他将我拥进怀，让我枕着他的手臂。“老婆，睡吧。妈不会有事的。”

“嗯，晚安，老公。”我在他怀里假装闭上眼，可听着他的心跳声，我却真的入了眠。

第二天，我去医院跟姐姐换班。姐姐拿了一个信封给我。

“小北，你也知道。我跟你姐夫新店开张，现在还在砸钱的阶段。妮妮的幼儿园学费，补习费……妈的手术费就只有你跟萧何出了。这个就当妈的营养费吧。”

一百万嫁妆，被姐姐拿去开店。两人都是生手上路，却偏偏盘了个二层酒楼，豪华装修，生意惨淡。

“姐，手术费要八万，我暂时没那么多钱。你先借我，我年底就还你。”

我自己的积蓄在出嫁的时候，全都留给了爸妈，让他们零用。这会儿出事，我们不可能让爸妈拿医药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