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毫无反应——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一带隐藏着多少从来都没见过l!
台上,宁婧取过了谱子,重新坐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四周空气凉飕飕的……
这时,系统:“叮!人品值下降了,实时总值:10点。”
宁婧:“……”
雾草,裘遇的爽点难戳到人神共愤,她埋头努力了几个月,好不容易才把人品值从0攒到了20点,现在居然一下子扣掉一半?!(╯‵□′)╯︵┻━┻
系统:“宿主,裘遇就在现场。”
站在舞台上时,因为灯光都打在自己身上,是看不清下面的人的。
宁婧叹了口气,暂时放弃了寻找裘遇,也先不去探究他为何作妖了。还有十分钟就下班了,先做完工作吧。
她合起了钢琴上的琴谱,垂眸,指尖无声地落在了琴键上,低垂的脖子像天鹅一样优雅。
清越而有节奏的音乐从她指尖下流淌出来,听到熟悉的旋律,裘遇顿时一怔。
……
曲毕,宁婧合上了琴盖,便听到系统道:“叮!人品值上升了,实时总值:30点。”
宁婧:“???”
雾草,人品值怎么又涨回去了?╭(°a°`)╮
店铺打烊后,宁婧匆匆换回了自己的衣服,从后门钻了出去。下楼的弯弯扭扭的铁楼梯上,一个小小的身影倚在墙壁上,下巴靠在膝盖上方,坐在那儿等她,墙上落了一片黯淡而涣散的影子。
听见脚步声,裘遇转过头来,深深地看着她。
宁婧笑了下,也没问他为什么来,只说:“走吧,回去了。”
夜风很凉,两人一起朝回家的方向走去。
裘遇颠颠地走路,小短腿迈开的每一步步距都很小,宁婧便把步速放慢了配合他。
裘遇一路上都很沉默,像个小大人一样背着手,冷不丁开口道:“琉克勒思,你的琴弹得很不错。”
宁婧:“……”系统,快穿的金大腿,宁婧的老铁。
系统:“……”妈的智障。
裘遇想了想,迟疑道:“你最后弹的那首——”
很突兀地,这句话终止在了一声沉沉的落地声里。刚刚还说着话的裘遇猝然软倒在了地上,无声无息地昏迷了。
宁婧被吓了一大跳,连忙弯腰扶起了他的上半身,一摸,全身跟烤猪似的,十分烫手——是毒力反复了。
好在,这儿距离他们住的地方也不远了。宁婧憋着气,把这段时间以来又沉了不少的小秤砣背回了家,熟练地脱掉了他的外衣裤,只留短衣短裤,塞进了被子里。
这次的副作用来得比过往每一次都严重,裘遇体温一直很高,但却迷迷糊糊地不住喊冷。把全屋的两张被子都盖他身上后,还嫌不够,宁婧干脆躺到了他身边,隔着被子搂住了裘遇,等热度慢慢退减。
毕竟坐在那儿弹了一天琴,沾到枕头没多久,不知不觉,宁婧就疲惫地睡着了。
再次有了意识时,是在下半夜。感觉到了有人在看她,宁婧悠悠睁开眼睛,便看到裘遇早已醒过来了,一双浑圆的茶色眼睛近在咫尺,好似某种猫科动物在观察感兴趣的猎物。
明明动一动被子就能弄醒她了,可裘遇却没有挣动,保持着被被子卷着的姿态,任由她抱着。
宁婧刚睡醒,迷茫了片刻。裘遇的睫毛颤了颤,不自在地转开了目光,语气有些生硬:“你箍得我根本睡不着,差不多该放手了吧。”
“过河拆桥。”宁婧松开了手臂,哼道:“是你说冷我才抱的,我这叫有同情心,懂吗?”
裘遇顿了顿,忽然板起了脸:“随便哪个喊冷,你也会同情心泛滥地抱着他吗?”
宁婧干笑了一声:“什么啊,你现在不就是个小屁孩么,是a也没区别啊。”
裘遇侧面,冷冷瞪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过了身去,宁婧支起了上半身,突发奇想道:“我看你也挺精神的,要是睡不着,我们来聊会天吧。你今天晕倒前,本来想问我什么的?”
“没什么。”裘遇低声道:“它叫什么?”
“那首曲子很偏门,没有正式名字。我只是觉得好听才记下来了。你听过它?”
“听别人弹过一次。”
在系统的提醒下,宁婧稍一串通,便知道了他在说什么。
——裘遇虽然是西斯特勒家族的私生子,但他是在七岁左右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并被接回去的。在那之前,他一直在外星,五岁前跟随母亲生活,五岁后在孤儿收容所度过。
如果没猜错,裘遇的五官,以及罕见的黑发与茶色眼珠,应该都是遗传自母亲的,故而,他和那长得像头熊似的杜林完全是两种画风。回到家族后,他才在名字后加上了西斯特勒这个姓氏。
因为生活拮据,他的母亲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钢琴老师,后来因为恶疾,在他五岁时去世。
虽然后续的记忆并不美好,但这首钢琴曲,应该唤起了他为数不多的温暖回忆吧,所以,在时隔多年重新听到后,人品值才会有20点的飙升。
不过,既然裘遇本人没有明说的意思,宁婧也就不挖他伤口了,而是转移了话题:“那首歌虽然没有正式名字,但其实各国都有不同的称呼,比如在提亚,它叫《星奏》,在埃米亚星,它却叫《蓝堤》,等等。因为语言不同,同一个词也会出现不同的意思呢。”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裘遇想到了什么,嘴唇泛起了一阵淡淡的嘲笑:“【琉克勒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