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很快回消息,夸他教得好。
徐凡成回道:边牧不愧是世界上最聪明的狗,很好教。
当然知道它很聪明。
在家里的时候,它每次咬坏东西,都会乖乖地蹲在地上,歪头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她。还会察言观色,薛城要是不怎么生气,就马上狗腿地扑上来撒娇。
如果真生气,它还会半蹲着举前爪字作揖。
自家熊孩子怎么跑到人家手里,就那么懂事了?!
薛城捧着手机重看了遍视频,又叹了口气。
徐凡成:工作快要收尾了吧,机票定下来了吗?
三个月转眼已经过去了一大半。
薛城愣了一下,删删打打半天,最后发送:遇上了点事,大概还要往后拖小半月,才能回去。
她这边正摸鱼发着消息,耳边忽然听见几个人吵架时,飙出来的关键词:“没有仓储资格?”
“没有什么?”
薛城立刻反问,几个人同时沉默住了。
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攥了下拳,一股怒气从胸腔直直地涌到大脑,气得脸颊都微微泛红。薛城深呼吸再深呼吸,冷冷地道:“事到临头,才跟我说他们连仓储资格也没有?”
事情差一点收工,这下又绊住。
本来芝麻大点的小事情,一拖二瞒,直到事到临头火烧眉毛了才报。
真是不知道哪里借来的胆子。
顾然从没见过薛城那么生气的样子。她砸吧砸吧嘴,蹲下把散在地上的纸捡了捡,丢给同事们一个爱莫能助的无奈眼神。
薛城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走到最前。她眼神往下一压,和他们平视一圈,不辨喜怒。
眼前站着一排主管部长等等,全都站了起来,缩头缩脑挨训。
只会说是是是,但“是是是”完,什么处理办法都不提。
就等着看她怎么办了。
他们当然也不是真的心里没有办法。明知已经出事,就干脆缄默不言,不想沾边担责任而已。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苗又快蹿出来了。
薛城深呼吸了下,知道生气解决不了的任何问题。慢慢镇定下来。
脸上恢复淡淡的笑,虽然笑得还不太自然。她想了半天解决办法,指了几个人道:“你去处理,可以秋后算账,但要当断则断。另外,你们去和客户解释和协商,该我们拿的还是不能少……”
几个中高层的小领导不停地颔首,几分钟后各自散开。
会议勉强结束,薛城也继续回去干活。
顾然见暂时没事了,就去替她泡了杯咖啡。几分钟后,她回来把咖啡放下,一头雾水地道:“薛姐,刚刚小莎说前台有客人找你。”
薛城愣了下,抬头问道:“有人找我?”
“对的,好像就在一楼等着呢。”
异国他乡的,她能有什么客人?
薛城把文件合了起来,站起身顺便把电脑合上,说道:“那我去看看。”
一楼的休息室里。
隔着大片的透明落地窗,薛城一眼就望见里面坐着的人。
西装革履,正捧着纸杯喝水——正是徐凡成。
薛城不由脚步一顿,翘着唇角,心中的烦躁郁闷被他的突然到来一下吹散。
三两步走进去,问道:“你怎么来泰国了?”
“出差,顺道来看看你。”徐凡成站起身,把手里的空纸杯仍旧了垃圾桶里,笑着道:“我走前把默默托给林嘉楠了。”
“顺带来看我,”薛城抱着双臂,走到离他一步的距离站定,扬着唇问道:“哪门子的顺道啊?”
“斯克傅在泰国也是有些业务往来的,”他颔首,说得一本正经,除了有些微微上扬的唇。神情特别认真地道:“还要我具体说说项目内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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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城觉得自己应该忘了什么事情。垂下眼看着光滑的地砖,仔细想了想,忽然笑了,说道:“记起来了,今天是我生日。”
他扬了扬唇,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说道:“这个是受人之托的。”
她接过这个红色绒面盒子。没有别的包装,看上去是个很普通的首饰盒。直接打开,里面居然是一张卡片。黑色的卡面写满了泰文,一行英文只注明了是某家俱乐部的卡。
一看就知道是林嘉楠送的东西。
薛城翘了翘唇,把这个小盒子先合上,转而看着徐凡成。
“生日快乐。”
他果然又从另外一个口袋拿出小盒子,递给她道:“薛总太忙了,还有没有时间切蛋糕吃?”
这个盒子就精致得多了,黑色纸质绘着几笔别致花纹,清雅大方。
薛城接到手里,问道:“我能打开看吗?”
徐凡成犹豫了下,说道:“不能。”
“不能?”
徐凡成点点头,
她对手里的小盒子顿时好奇起来,又问了一次道:“真的不能啊?”
眼尾弯弯笑着看他,语气柔软,微微拖长语调。伸手晃了晃他的领带。
徐凡成移开眼忍住没看她,也只抗了两秒半,说道:“……行的。”
薛城弯唇无声笑了下。打开前,她猜测里面应该是首饰之类的。
一打开,盒子里果然静静躺着条项链。一条银色细细的链身,吊坠是一颗闪耀着的红色钻石。花托连接做得极其精巧简约,衬托着那颗切割完美又耀眼的红色钻石。
——就算再没眼力见的人,也能看出其不菲的价值。
更别说是薛城。她开始觉得这条项链很漂亮,但一扫见盒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