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透不过气来。
他正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对她施加压力。
这时,搁在桌沿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掌覆盖,手背上传来的触感让她蓦然从他吃人的眼神中抽回,侧过脸,她将目光落在温以深安抚的笑容上,轻轻松了口气,就像是刚打了一场战,双手撑着桌角,全身虚软无力。
展暮--无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她依然摆脱不掉这道魔障。
温以深暧昧的捏了捏她的掌心,适时的解围道:
quot;小蓝这几年都跟我在一起。quot;说着,他淡淡的朝沧忠信点头,不卑不亢:
quot;伯父,其实我这次上门有一件不情之请……quot;
闻言,沧蓝蓦的握紧温以深的手,轻轻的对他摇了摇头。
他将目光移到她的身上,安抚的拍着她的手背,专注而深情的说:
quot;我希望您能将小蓝嫁给我。quot;
这顿饭吃得很安静,温以深在说出那一番话后也没等沧忠信的回答,便又给她剥去一粒虾肉,温柔体贴的模样,让人忍不住生出几许羡慕。
然而看着眼前这对暧昧的小情侣,沧忠信苍老的面上却闪过一丝微不可擦的不愉。
这个看似儒雅,全身散发着一股子贵气的男人,即便对谁都是彬彬有礼,却又何曾正眼瞧过谁。
可他伪装得太好,长年累月积聚下的面具已然到了坚不可摧的地步,让人找不到任何破绽。
quot;小蓝还年轻。quot;沧忠信审视的看着温以深说道:quot;结婚的事等她把书念完了再说。quot;
命令的语气坚定而令人无置喙的余地,可是听着爸爸的话她在心底悄悄的松了口气。
饭后,正当沧蓝端着果盘路经地下仓库时,一双大手由后方伸出,看着眼前倏然罩下的黑影,她惊掉了手中的托盘,还未来得尖叫,已经被人捂住了嘴,往黑
暗中带。
沧家的地下仓库介于别墅外的厨房与主厅之间,地方不大,主要是用于存放一些杂物废品,门口落着锁,平时经过的人虽然多,却极少有人进来。
这里算是沧家废弃的一角,狭窄的地方堆满了一个又一个的纸皮箱,男人捂着她的嘴带着她一路往里拖,陌生的恐惧袭上心头,空出的双手不停掰着他钳着自己的大掌,慌乱间碰到了门旁堆放的纸皮,顿时,积攒得厚厚的灰尘由天而降落在她的脸上,身上,她本能的闭上眼,扎挣得更甚。
quot;唔……唔……quot;
一股熟悉的气味萦绕鼻间,男人坚实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背脊,温热的体温正隔着衣服源源不断的传来,像是想到些什么,她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仓库的灯在好几个月前就坏了,因为只是个存放东西的小仓库,所以一直没有人去管理。
紧闭的大门阻隔了外界的灯光,如今这个漆黑的世界里只剩下从气孔中射进来的月光,微弱的光线印在墙壁上,根本起不到任何照明的作用。
她看不到身后男人的脸,更看不到周围的一切……
而黑暗,会将人的恐惧放大数倍。
终于,当男人的手放开自己的嘴,并顺着脖颈一路往下探时,她颤抖着说:
quot;展;
quot;是我。quot;展暮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quot;你做什么?quot;沧蓝压抑着因为害怕而砰砰直跳的心脏,强自镇定的说道:
quot;你快放开我,我该回去了。quot;
这天晚上,展暮除了在饭桌上与她不到十个字的谈话便毫无交流。
他的态度让她险些遗忘了他从前的劣行劣迹,他本来就是个极度阴暗自私的男人,她怎么能心存侥幸的认为四年的时间能令他有所改变。
quot;小蓝,你终于回来了。quot;展暮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狼光。
沧蓝虽然背对着他,看不到,可依稀能感受到从他身上透出的寒意。
他紧紧的拥着她,健硕的身体由后罩下,将她整个人拢得严实。
一颗头颅亲密的贴在少女纤细的脖颈处,鼻间贪婪的汲取着她身上的幽香,他抑制着隐隐发颤的身体。今晚,打从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想这么做,他就知道她一定没死,如今她就在他怀中,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quot;我们重新开始,我以后再也不逼你了,回到我身边?quot;
听了他的话,沧蓝顿了顿,并没有被他的深情打动,只是轻轻摇着头说:
quot;展暮,这次回来我想了很多。quot;
沧蓝从前世的角度去细究
,展暮对她的纠缠除了想得到沧氏,还能有什么?
她想不通的东西有很多,更不敢对自己抱太大的期望,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个功利心极强的男人,即便满嘴的甜言蜜语,可到头来他最爱的依然是他自己。
quot;我知道你想得到沧氏,我不会跟你抢,也什么都不要,如果你还不相信,我们可以签协议,我答应放弃沧氏的继承权,读完书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以后……我们以后不要再纠缠不清了。quot;
她将声音压得极低,断断续续的试图与他讲理。
身后一度沉默,沧蓝继续说道:
quot;原本我也想找个机会与你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展大哥我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我相信你也是一样的,若干年后你一定能找到一个更适合你的女人。quot;
quot;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就有一个哥哥梦,一直很羡慕别的小朋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