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脸吃不住,当下眼圈就红了,本来就是刚被买进来的新丫鬟,脸子嫩,被派去伺候大姐。
也是怕家里头的丫鬟们架子大,背地里给大姐脸子瞧,让大姐受了委屈都憋着不敢说。
因为这个,大姐儿才敢用她。她就是这丫鬟的祖宗,她的天她的命,小丫鬟敢做出半点不乐意的样子大姐说明儿就把她给卖妓院里去当婊子。
小丫鬟抹了把泪转身推了们就出去,丫鬟走了一会儿,宋偲胡乱把衣服往身上一套就要往外头去追,杏子扯着脖子嗓门朝外头喊:“往哪里去?”
宋偲说:“我得置办一身郎中的行头啊。”
杏子眼睛瞧着他上下瞟了一圈,宋偲一只腿已经卖了出去。
不得了了,她裙子都没穿好绊着脚跟追出去,扒着门喊:“畜牲你给我回来!”
宋偲早就跑没了影儿。
杏子吹了半天冷风,眼泪全干在了脸上旁边房梁上传来粗壮沙哑的笑声:“宋家嫂子,一大早就想男人了?”这是杏子听过最猥琐的笑,隔壁是个破茅屋,住的都是些没差事的闲汉,最喜欢爬上屋顶房梁去看别人家的丑事。
所以两个人每次干那事儿,杏子都要把帘子拉上给挡住,他们知道,每次只要宋偲家屋子窗户挡住了,两人一定是在干丑事。
杏子把衣服往下一扯,挡住下面露出来的大腿,结果上头露出来半个白嫩嫩的胸脯。
上头瞧的人眼睛都直了,杏子赶紧又把衣服提起来,狼狈地钻回屋里,朝着外头吐口水:“你裤裆里的那玩意儿迟早让野狗给啃了!”
外头嘎嘎笑:“野狗可不敢啃,要不你尝尝?”
杏子没搭理,外头又说:“她宋嫂子,你男人在外头尝鲜儿呢,能不能喂饱你哦?”
杏子换了衣服裹了严严实实,抡起把菜刀冲出来,朝着对面房梁上挥:“信不信老娘劈了你?!”
上面人见了刀子都不敢笑了,有一个小声小气说:“冲咱哥儿俩吼算什么,有本事拿着刀去外头砍奸夫淫妇去啊!”
杏子朝天把菜刀扔了过去,哐啷一声没飞多远就摔地上了,上头人全都跳开了,不一会儿又聚集起来:“我这儿可都能瞧见呢,你男人脱裤子了!往人小姑娘裙子里头放呢!”
第九十四章鹊娘
那群闲汉饱了一番眼福,先瞧见了杏子身上白花花的肉,又看见宋偲青天白日不遮不掩地干那事儿。
还不忘记同步把门外头的事儿说给门里头的杏子听。
杏子现在住的这屋子不是宋偲之前的老宅,这片儿住的都是叫花子,逃难的流民,比得就是谁qín_shòu,谁够咋呼不要命,谁比谁狠。宋偲靠他那副凶狠狠的皮囊,加上杏子娘家借过来的银子,低价买了个砖房字。
墙上早就破了洞长了霉,好歹还能住人,就是邻里邻居挨得太近,住得不是成堆的乞丐就是流氓。
这里杀人放火大家伙拼,衙门都不大管,前些日子疯子病肆意,这儿竟然没一个染病的。
连疯子病人都嫌这里下作埋汰,不往这里跑。
杏子已经在这儿住了一个月了。
也是因为这个,宋偲才敢大白天里把走了一半儿的小丫鬟又给拦了下来,直接就地就脱起裤子开始干。
他腿长步子大,小丫鬟走十步,他三步就追上了,还没走出家门口那条街呢。
他揉搓着那双鸡眼似的小乳,比不得杏子十七八岁早就长成的葡萄,这就是个大宝贝啊,和窑子里的那些更不一样,粉的,嫩的,别说掐了,你就是舔一下,小丫鬟都得疼到骨头芯子里去。
他刚把小丫鬟的上衣撩起来,下面就憋不住了。
旁边讨饭的人全都让开一条道儿,听不见丫鬟的哭喊尖叫,有的人专门在旁边停下来,想着等宋偲玩完了,是不是有他的份儿。
小丫鬟哭哭啼啼回到姜家的时候刚好和李福气装了个满怀,她认得他是二姑娘身边的人儿,她两只脚都站不稳,脚脖子上的揉被宋偲握得都陷了下去,可是她还是把衣服严严实实地整理好,从外头看,还真瞧不出她到底怎么了。
不过李福气一眼就猜到了,他看了一眼门房,门房飞快地把眼睛收起来,意思是说:我胆子比天还大了?敢动姑娘身边的人儿?
李福气心里拿不准,低着头问了句:“怎么回事?”
这一声就把小丫鬟浑身的力气都抽干了,噗通一下砸在了地上。
李福气问门房:“这是谁跟前伺候的?怎么被打成了这幅样子?”
门房说:“小的哪里敢知道这个?这些姐姐们平日里眼睛长在天上,看我一眼都是我的福气,哪里敢跟姐姐们搭上话?”他是真不知道。
李福气对路过的丫鬟道:“去二姑娘屋子里叫你黄丫姐姐过来。”
没等黄丫带人来,大姐儿先火急火燎地来了,她等了一个上午都没瞧见鹊娘回来,明明天没光就去了,这丫鬟要敢出什么篓子,非得打断她的腿不成!
她带着一股子怒气出来,就看见鹊娘一滩烂泥似的趴在地上,火气瞬间就往上窜,她现在已经能很优雅地走得很快了。
提着裙子,三两步来到李福气跟前,别的不说,先往他身上扔了个雷:“你这是把鹊娘怎么了?”
李福气脸色不好,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大姐说:“耳朵聋了?我问你话呢听不见?”
门房不忍心看见李福气受着窝囊气,也是怕这会儿不出头,回头他再嫉恨,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