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他回。
“等我们都不那么生气了,再好好谈谈,要不然我怕我怒气冲冲之下还会揍你。”
“我爱你。”他继续说。
宋词停歇少间,“我们就事论事,你有错我也有错,我的不对我不会推卸半分。”
梁叙是第一个告诉她要和张文浩保持距离的人,之前未曾有人提醒过她这样会不好,她自己也没有这样的意识,昨天晚上她怎么都睡不着,想到那天梁叙说假设他也有一个女闺蜜,她联想之后,就觉得接受不了。
在爱情中,她也是自私霸道的。
梁叙扯出个笑,“我爱你。”
宋词对他的无赖毫无办法,她低着头不肯再看他,从他身边越过径直上了楼。
梁叙背脊挺拔,静静地的立在原地,他笑了一下,步履缓慢的朝肖寒屿走去,他问:“你叫什么?”
肖寒屿同他针锋相对,“不想说。”
梁叙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整个人往前一提,恨入骨髓,切齿低声问:“你昨晚对她干什么了?”
肖寒屿的力气比不上他,拉扯他的手,发现摆脱不了他的束缚,果断放弃了,他挑衅的说:“我真的对她做了什么,你今天早上也就看不见她了。”
“让一个女孩子为你流那么多眼泪,为你感到羞耻。”
难怪、难怪宋词对他那么失望,梁叙觉得这都是自己应该的,一想到昨晚她被不情愿的劫持走,那种胸闷气短的感觉又席卷而来,他的口鼻像是被人按在水中,窒息感从四周铺天盖地的笼罩在他的世界。
梁叙踹开他,高高在上的看着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他,冷声道:“再怎么样也是我的女孩,你该庆幸你没对她做什么。”
肖寒屿撑在地面上的手刚好硌到石头,掌心的皮肉被磨破了一层,细汗不断,狞恶着面容冲他大喊,“总有一天她会因为我有钱而跟了我!”
肖寒屿始终坚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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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以后,开发部交上来两份实力相当的提案,两个小组都用心尽力了,梁叙大致看了看,还能过眼,至少他看到了一个游戏公司应有的实力。
他的每个决断都慎之又慎,稍有差错,所有的心血就都付之东流。
敲定了最终的方案之后,开部门就开始没日没夜的加班,大家都活力满满干劲十足,在梁叙的刺激下,也想做出一番成就来。
职场靠打拼,不进则退。所有人都卯足了劲想升职加薪。
凌晨一点多,又熬了一次夜开完会,众人散去,室内只剩下他一人,梁叙摊在会议室的转椅上,精疲力竭,西装裤下有力的长腿搭在会议桌上,灯火透明。
梁叙仰着头,白皙的脖颈上挂着一根红绳,绳子串着个剔透的碧玉,这是之前有次他和宋词一起逛街,她执意宋给他用来保平安。
他牢牢地握住这块玉,原本紧闭的眼眸在此时张开,娴熟的拨通她的号码,一分钟过去了,还是没人接。
这个星期,宋词只接了他的两次电话,次次都沉默寡言。
梁叙照常发了条短信过去。
“晚安。”
静坐许久,梁叙灭了会议室里的所有灯,把自己丢进黑暗中,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点了根烟,星星灭灭的火光映着他的侧脸,启唇,他自言自语:“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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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在第二天早上才看见他的未接来电,以及那条“晚安”的短信,抱着手机跪坐在床上,怅然若失。
梁叙在那天之后的第一天打电话给她,她憋着气把电话给挂断了,算是以牙还牙,可汪多米说她太记仇了。
她说她没有,她只是在为和梁叙的和好找到理由。
你看,我也挂他电话了,这样也就不是不能原谅他了。
讲道理,宋词耿耿于怀的原因,还是因为孤立无援的绝望感太过真实,一时难以忘怀。
梁叙后来找过她几次,怎么说呢,两个人都别扭,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可偏偏张开嘴就像失了声,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他渐渐的忙了,过来的次数就变得更少,对此宋词没有怨言,内心反而有种怪异的轻松感。
周末,宋词扛着院里的机器去地铁站,提前征得地铁站工作人员的允许,然后找了个不会影响乘车人的地方架好了设备,拿着话筒做采访。
学媒体的采编写的工作都得干,老师布置下来的做片子的任务也得好好完成。
地铁里都是步履匆匆的行人,她要是冲上去拦着搭车的人采访,那些人估计能把她给撕了。
所以宋词选择了地铁站的工作人员进行采访,早上七点钟地铁九号线行驶,工作人员提前了十分钟到站,夜里关闭的时间是十点。
宋词的机器充满了电,以确保录制过程中不会关机。
晚上九点多,宋词见缝插针的采访了几位志愿服务员,然后就圆满收工了,准备搭乘最后一班地铁回学校。
她也站了大半天,腿脚酸涩,走一步疼一下,累极了,收完三脚架和摄影机,宋词觉得她没力气扛回学校了,不过想到这台机器的价钱,她的细胳膊又来了劲。
这玩意太贵了,弄丢了她真的赔不起。
宋词扛在背上的包忽然轻了许多,就好似底部被人托着一样,减轻了她的负重,她回头,发现确实有人在帮她。
梁叙捏着她肩上的背带,提到了他的手中,轻轻松松毫不费力。
“走吧,我送你回学校。”他自然而然的搂住她的腰。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