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朋友的。”
老太太从玻璃柜台里抽出一串连起来的软糖包,撕了两包下来给他,“这个好,小朋友都爱吃。”
“多少钱?”
“两块钱。”
梁叙付钱之后把软糖放在手心里看了看,撕开包装袋,掐着一颗粉红色软糖递到她嘴边,“诺,吃吧,吃完糖就不许哭了。”
宋词揉眼,“你怎么能把我当小孩子对待?”
“你本来就是我家的小朋友。”
“我不是!”她义正言辞。
梁叙眨眨眼问:“那你是我的什么?”
宋词没来及细想,就掉进了他的圈套里,“我是你女朋友。”
“哦。”简单的一个字拖长了尾音。
梁叙抿唇一笑,转而把软糖塞进自己口中,俯身而下,薄唇压进她的口中,将软糖推送进去,灵活的舌头在她的口腔中肆虐着。
“咳咳咳。”老太太换了个台,凉飕飕道:“出去亲,出门左拐有个小树林。”
“谢谢奶奶。”梁叙道,他的脸皮已经厚到一定程度了。
不知道是糖的效果还是他强吻的效果,宋词这下果然不哭了。
不过她是个很容易就沉浸在往事的悲秋伤春的人,好了一会,又重新一遍遍的回想梁叙所遭遇的不公,眼角又有了涩意。
嘴角才往刚刚往下一拉,梁叙就道:“你哭吧,不拦你了。”他诡异的眸发散着阴沉的暗光,盯着她,“不过,你这眼睛里掉出来一滴水,我就亲你了。”
“哭吧。”
“我好了。”
情绪收的贼快,宋词顺手把他手里攥着的软糖给抢了过来,连吃了好几个,别扭道:“老奶奶说的没错,这糖哄小朋友还挺有用的。”
“下次还给你买。”
这天宋词回去之后,梁叙就打算去院里办了休学手续,没有提前告知他的父母。
他没什么人脉,只能打电话让梁杉给他弄了一张假的病历单,梁杉答应的很爽快,甚至落井下石的声音都没听见几句,几天之后他收到梁杉寄过来的病历单,上面证明了他有…..精神病。
神特么精神病,难怪梁杉如此好心。
当天,梁叙就去院里递交了材料,教务处很快就批了下来,他从学校里搬去了市里,住在两室一厅的小房子里,这房子是梁杉以前在这里当特警时买的,是精装过后的,住起来不费事。
休学是他想了很久后做下的决定,学校里的理论课枯燥无味,再加上他实在是想早早进入社会打拼,也好过在学校里受制于人。
休学后每一天都过得很疲惫,计算机里要学的东西太多了,他有看不完的书,还要长时间的坐在电脑前去专业的网站学习专业的知识。
宋词忧心忡忡,前瞻后顾害怕许多事,后来就想通了,他在学校里不开心啊
他是梁叙。
他的努力和天分不会辜负他的。
宋词每逢周末就去梁叙住的地方陪着他,他们能见面的日子其实变少了。
在学校里宋词就又重新和张文浩厮混在一起,勾肩搭背的去食堂,去喝奶茶,在阶梯教室上课时,两人也是雷打不动坐在最后一排,这个习惯好像从高中就形成了。
他们两个人完全没有将来要成为新闻人的素养,白胡子老头的课,还打起了游戏,经过一个学期的洗礼,他们已经掌握了期末考试的诀窍,好好背重点,稳过。
张文浩还有一个伟大的目标,他致力于拆散宋词和梁叙。没课的时候,他硬拉着宋词去校门口的咖啡店里坐着,一人捧着一杯奶咖啡。
“小词,你和梁叙算是异地恋了吧?”他问。
“不算。”
张文浩危言道:“梁叙一个人住在外面你不担心吗?”
宋词支着下巴,怅然不语,良久才回:“担心,我很担心的。”
哟呵,有长进了,也懂男女情感之间那点破事了。
张文浩佯装同情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沉重,“男人嘛,都是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漫漫长夜,定是会寂寞的,和别的女人有一腿也能理解。”
宋词望着他的目光宛如智障,“你在说啥?我担心他的安全,要是他碰到坏人怎么办?不好好吃饭怎么办?下雨了衣服会不会忘记收?”
担心什么?梁叙的安全需要她的担心?简直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就梁叙黑黑的心,碰上他的人反而要保护自己好不好。
“你猪脑子啊,你就不怕半夜招个妓?他二十多了,成年男人血气方刚,又是一个人住,稍微被人撩拨就跟人家上床了。”
“你瞎说什么呀!”
“我也是男人,我在学校都靠自己丰衣足食,他在家可就不会委屈自己的老二了。”张文浩说话一如既往的刻薄,“精.虫上脑管在身下的女人是谁。”
宋词怒目圆睁,“我不听。”
张文浩讽刺的瞥着她,犀利道:“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男朋友是世界上最好的,他英勇帅气清白无辜,他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惊世小处男。”
他喝了口咖啡润润喉咙,继续说:“我教你一个办法试探他,准准的。”
宋词瘦弱的肩往后一缩,“什么办法?”
张文浩掏出手机来,在屏幕上打了一条短信出来,然后把手机推到宋词手边,“你把这短信发给他,我跟你赌一百块,他肯定上钩。”
宋词将信将疑的看了眼短信,一口水呛在咽喉中。
“帅哥,约吗?六百包夜,一千全套。”
“赌就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