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身边的刑警队长都看得一清二楚,连忙问他是不是发现目标了。
戴舒衍放下望远镜,深呼吸,努力维持住摇摇欲坠的理智,摇头,“不,没有。”
双手暗暗握紧,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赤着脚玩水的女人,脑海中浮光掠影一般闪现出几乎和现在看到的如出一辙的画面。
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坐在湖边,赤着脚玩水,她笑得十分开心,眼睛亮闪闪的,又甜又软,像是天边的云。
十六七的少年偷偷摸摸的偷窥她,一直看了她一整年。
直到第二年夏天,女孩又长大了一些,五官更加迷人,小小年纪,就能预想到将来会迷死多少青年才俊。
少年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在她又坐在湖边玩水的时候,走到她面前,盯着水里赤着的脚,问:“我每天都见你来玩水,你住在这附近吗?”
小姑娘身体前倾,好奇的眨着眼,说道:“对啊,我去年搬过来的,哥哥你呢?”
“我也是这附近的。”
女孩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的脚,笑嘻嘻的抬起一只,问他:“哥哥,你为什么总看我的脚?”
少年瞬间脸色涨红,他眼神闪躲,讷讷回答:“总泡到凉水里,长大了会生病的。”
她更好奇,身体前倾得更厉害,问:“会生什么病?”
夏天的衣服穿得很宽松,他比她高很多,一眼就看到少女领口内刚刚发育的曲线,他脸色更红,连忙移开视线。
但她不放过他,凑到他面前追问,“到底生什么病啊?”
他讷讷答不出来,但凡是男生,对这一节生物课都学得格外好,他心里什么都懂,但面对小姑娘又怎么说得出口,只能含糊着糊弄过去。
要不然怎么回答,说长大了会痛经吗?再问什么是月经怎么办?他要怎么解释?
正当他羞窘得浑身燥热的时候,女孩身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接通一听,连忙站起来,回答:“没有,我在和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哥哥说话。”
“知道啦,我一会儿就回去,不用来找我!”
“嗯呢,妈妈再见。”
挂了电话,她忙道:“妈妈叫我了,哥哥你帮我戴上这个!”
说着,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条红绳子,道:“哥哥帮我戴上,妈妈不让我玩水。”
少年目瞪口呆,愣愣的接过,弯腰帮她系上。
他手一直在抖,炙热的呼吸扑到女孩的小腿上。
女孩迭声催促,“快点啊哥哥,妈妈马上就过来了!”
为转移注意力,他问为什么要系红绳子。
她回答,她妈妈怕她玩水,故意在她脚上系了一条红绳子,打的死结,如果发现绳子湿了,就说明她又偷偷跑出去玩水了,为了和妈妈打游击,她学会打类似的活结,把死结的绳子剪断,换成活结的,出门时就把绳子解下来,等回去的时候再系上。
女孩很快就走了,少年站在原地,回味着刚才听到的名字。
夭夭。
她叫夭夭。
夜里,情窦初开的少年躺在床上回想白天的事情,找了一截红绳子缠在手指上轻轻的吻,仿佛吻到了她纤细的脚踝。
突然,他听到有人冷笑,嘲讽他是个懦夫,偷窥了她一整年,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接近她,却连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
少年反驳,就是因为有你们存在,他才不敢接近她。
冷笑的人接道,既然他不敢接近她,那就他们来。
少年不同意,但他一个人怎么抵得过。
他咬着牙努力维持对身体的掌控权,床下的被单被汗水浸透,但还是慢慢败下阵来。
再睁开眼时,他已经不再是他了。
第二天,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
少年再次来到女孩身边。
女孩见到他,刚露出笑脸,就敏锐的觉得有些不对,哥哥还是那个哥哥,但是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有些陌生,有些可怕。
少年坐到她身边,伸手摸上她小腿,一点点下移,伸入水中,握住了她的凉丝丝的脚。
她有些怕,又有些好奇,脚底心被他握住,又有些痒,脸上的表情很奇怪。
少年抬起她的脚,看到右脚的脚底心里有一颗红色的痣,朱砂一般,红得妖娆。
他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脚心。
小姑娘被吓到了,她猛地缩回脚,用得力道太大,身体不稳整个跌到水里。
她不会游泳,没有任何阻碍的沉下去。
少年愣了一下,下一秒就跳入水中。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把她捞了上来。
水边已经围满了人,不少人看到刚才的场景,对着少年指指点点,骂什么的都有,最多的就是恋童癖和变态。
少年顾不得解释,手忙脚乱的把她翻过来,按她的胸口,挤出腹腔内的湖水。
后来小姑娘的家长来了,医生来了,她被医生带走了……
围观的人群慢慢散去。
议论却永远不会消失。
“……这就是裴家那小子……”
“听说是个神经病……”
“不是神经病,是变态吧,那么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
“造孽啊!”
少年独自坐在湖边,目光呆滞的看着平静的湖面。
是他的错,他们说的没错,他不应该忍不住接近她,更不应该控制不住身体里其他人,放他们出来伤害她。
一直到深夜,少年才慢慢站起来,一步步走回家。
他永远!永远!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