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同意入伙的,那李父只能走第一条路。
在李尧城已经眼睁睁看到他母亲被杀死的前提下,他会继续看着自己被杀死吗?
夭夭就是在逼李尧臣,用卑劣的手段逼他,顺便逼李尧城,让兄弟两个更快的对立。
夭夭想起上个世界,她吸取教训了,这次绝对不投入任何感情,不带任何三观,最后谁能活下来都无所谓。
卡车在前面转了个弯,夭夭微扬眉,这条路可不是向皮包厂去的。
她没有丝毫犹豫,脚踩油门,打方向盘,跟着卡车上了另一条路。
嗤,尖锐的刹车声响起,轿车猛地停住。
隔着挡风玻璃,夭夭和车上几人隔空对视。
夭夭看着领头的男人走到自己车门前,弯腰,屈指敲了敲玻璃,在外面等着。
她深吸口气,慢慢把车窗落下,先发制人,“好巧啊,又碰见了。”
那人往里一看,皮笑肉不笑道:“怎么就您一个,李少呢?”
夭夭理直气壮道:“我怎么知道?你们走之后他就从我车里滚下去了。”
那人哦了一声,绕着车仔细打量了一圈,突然道:“想不到陈家的小姐,李家的儿媳妇竟然就开这种车。”
李尧城为了不引人注目,开的车一直都是十来万的经济车型,和豪门小姐,豪门太太确实不搭。
刚才他们开车经过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但是没来得及细想,在路上听到手下说陈夭夭的车跟在他们后面,他回头看时才陡然间想起来,这样的廉价车根本不是陈夭夭会选的款式,而且这车明显更受男十垂青,如果说是李少的车,那就更不可能了,李少的车均价基本上都在五百万靠上。
除非……
李少买这车是另有所图。
男人的视线犀利摄人,再怎么掩饰,也带着亡命之徒特有的杀气,夭夭被他看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根本开不了口。
不知何时,车上又下来两个壮年男子,在领头的示意下一前一后拉开夭夭的车门,把她按到后座上。
李尧城躲在车斗里,攥紧了拳头。
刚才车在拐弯后突然停下他就觉得不对,停在这里很容易发生追尾,有经验的司机都不会这么干。
他本以为是自己被他们发现了,已经做好了继续祸水东引的准备,没想到被发现的却是夭夭。
他不是告诉过她让她去找李尧臣的吗?
李尧臣就这么让她走了?
她也就这么傻乎乎的开车跟了上来?
他悄悄起身,露出一只眼睛观察外面的情况,看到她被那些人按到车后座上呼吸都快停止了,他已经没空细想她那时灵时不灵的脑袋瓜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更没空去想她是不是伪装,唯一担心的是这些男人怕事情败露会对她不利。
几个男人想要威胁一个女会最常用的是什么方法,李尧城再清楚不过了。
他在警局见过无数个这样的案例。
夭夭脸上浮现出惊慌,她在车里用力挣扎,轻易镇压,他看见有一个男人的手按在她的脚踝上,色|情的来回抚摸了两下。
身体内的热血瞬间上涌,淹没了他的理智。
他告诉自己,夭夭毕竟是李家的儿媳妇,他们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的,要以大局为重……
去他妈的大局为重,今日哪怕在下面被一群男人欺负的不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就是一个陌生人,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
就在李尧城准备出手之际,一道懒洋洋的男生声自黑暗中响起,“你们抓着我老婆干什么呢?”
李尧城咬牙,无声的重新钻回车斗里,其余人全都诧异的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辆漆黑的轿车神不知鬼不觉的停在不远处,身姿颀长的男人站在车旁,在惊讶的视线中慢悠悠的走过来。
他脸上甚至还带着笑,但谁都不会以为他的笑代表着高兴。
夭夭表现得比任何人都惊讶,连自己的手脚被松开都没有任何反应。
李尧臣走到夭夭车门前,目光落到她嫣红一片的脚踝上,眼眸微深。
“李少……”
“我老婆哪里做的不对的话,我代她向各位道歉。”李尧臣打断了领头那人的话,笑道,“再加上之前的救命之恩,我只有当牛做马来报答了。”
领头人无端出了一身的冷汗,李少据说是圈子里出名的省心听话,再加上能力不错,一直颇招人喜欢,但从来没有听说过,李少真的发火的时候,竟然这么恐怖。
他明明举手投足一派富家公子的架势,但偏偏就让人觉得,这是一只优雅的虎,随时能将人撕成碎片。
“误会……误会……”那人打了个哈哈,“我见这辆车一直跟在我们后面,以为是有人寻仇……您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仇家太多,不得不小心。”
“哦——”李尧城挑眉,“这么说,你们刚和我老婆打过照面就忘了她长什么样了?”
“是啊,我就是记不住人脸……现在都有一个专门的词儿来形容,叫什么来着……脸盲?对,就是脸盲!”
夭夭突然从车里出来,一把扑到他怀里,脸埋在他胸口,颤声道:“我们走吧?好不好?”
即将出口的嘲讽又被他默默咽下去,李尧臣轻抚她瘦削的肩膀,蓦地心中一酸,不管她到底是演戏也好,还是精神出轨也罢,她都是个柔弱的女人,需要呵护怜爱的女人。
“关于我老婆,有什么疑问明天直接联系我,活着你们想联系我家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