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本来就是为了他以后更好的生活。

他以为自己除了愧疚并没有任何的感觉，但是他还是错了，怨恨还是随着日积月累的责骂和付出慢慢存留了下来。他知道这是不应该的，所以他只能让着他，“怎么了？”

少年笑道，“哥，我想出门了。”这句普通的话却是让孟清余瞳孔一缩，差点泄露了深处的积怨。

“你再等等，等你身体好了一些，你马上就能出门了。”

少年乖巧的笑容里总是让孟清余感觉里面还有一些挑衅的意味，但是孟清余揉揉眼睛，那种感觉又消失了。或许是他看错了吧，也是，他只是一个从没有出过门的单纯少年，怎么可能呢，而且这本来就是自己的错误，现在承受的这些都是他应该得的，真是不应该生出这样的情绪，过几个月就好了，他就可以有自己的人生了。

孟清余道，“那你早点睡。”

少年道，“好，哥哥也早点睡，不用这么努力，其实也不用考一个特别好的大学，离家近一些的就挺好。”

孟清余又抑郁了，面上却是不显，道了声好，“听你的。”

——

“怎么没有听说过他还有一个弟弟？孟清余一直都说自己是独生子女。”

上次程洁洁跟踪他的时候听到的那段话，程洁洁还以为他弟弟早死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那孟清余怎么是独生子女呢，还拿得出来独生子女证明。

“他那个双胞胎弟弟在一出生的时候就应该早夭了，现在在里面的是附身鬼。附身鬼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也耗了不少的精力，现在很快就要从他身上索要。”男鬼拿了好处，再一次跟程洁洁解释清楚。

“那你赶紧的啊！”程洁洁着急。

男鬼眯起眼睛瞟了她一眼，“这么关心他，你还说你不喜欢他？”

程洁洁，“我当然不喜欢他啊！但是他是我的同学，我关心他的性命啊！”

男鬼冷哼一声，接着说出怎么办，“如果我直接去和附身鬼硬碰硬，我可以确保打败他，但是不能确保他会被我逼急了去直接要了孟清余的小命。”

程洁洁，“啊——那怎么办？”

男鬼，“我动手的时候，你将孟清余引开。”

程洁洁一口答应，“好，什么时候动手？”她现在去都可以，真的，她愿意翘课去完成这个任务，然后尽快离开这个诡异的世界。

男鬼不满了，“你知道我杀死附身鬼之后，你就要履行约定。”

程洁洁，“好啊！”反正她都是要走的。

程洁洁答应地这么干脆，男鬼反而有些不高兴了，但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痛快，又狠狠地威胁，“那就好，记住你自己的话，不然我就弄死孟清余。”

程洁洁点头如捣蒜，一副很乖巧的样子，男鬼看着又皱起了眉，但是没有再说些什么了。

最后他们约定的时间是附身鬼准备吃掉孟清余的时候，因为只有那个时候，附身鬼会从他的弟弟身上脱离，会耗掉不少的精力。

程洁洁没有异议，男鬼继续去打探具体的时间，而她准备通过孟清余去了解他的那只附身鬼。

男鬼走之前阴阴地扫了她一眼，“切记不要和任何人近距离接触，像亲嘴，拉拉小手都算，否则你没用了我就将孟清余掐死了。”

程洁洁，“——”

这么奇怪的限制，话说你想要我给的东西是什么呢？

第二天放学的时候，孟清余留在教室里写作业，程洁洁也留了下来。蒋珊珊表示自己也想留下来认真一会儿，否则回了寝室就不想看书了。

高三了，教室里有很多的人会自动留下来写作业，毕竟教室里总是比其他的地方更加清净，更加有学习气氛，而孟清余一般都是留的最晚的一个。

程洁洁听蒋珊珊提起的时候还只是以为他比其他人要刻苦一些，现在看来不然。

蒋珊珊到底是坐不住，没看一会儿书就开始引诱程洁洁说话，程洁洁内心很想和她说话，但是为了不崩人设拒绝。

被拒绝的蒋珊珊有些垂头丧气，刚想继续看书，眼角一扫就看到了孟清余，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叫了一声孟清余。

孟清余应了，问她什么事。

蒋珊珊凑过去，拍拍他的桌子，“昨天晚上我看到了你，还叫了你几声，你怎么不理我啊？”

昨天她和男朋友散步的时候遇见了孟清余，本来有些不好意思碰见熟人的，但是她觉得大家好歹是同学，招呼还是要打的，所以主动叫了他，但是孟清余根本不理她，害的她有点尴尬。

“我没有看到。”孟清余笑容微顿，蒋珊珊却是没有意识到，依旧是大着嗓门愤愤道，

“瞎说，你还看了我一眼，脸苍白的跟死人一样，吓死我了。”

“是吗？我是真的没有看到，看到了还能不理你，咱们都是初中高中六年的同学了。”

蒋珊珊神经大条，听孟清余这么说就不再揪着了，“我说呢，那是我看错了，不过你那时候是不是不舒服啊？脸那么白。”

“是有点。”孟清余低声附和着，蒋珊珊这时也找不到话了，就回来继续看书了。边看还边念着，“我看错了吗？我记得他看过来的眼神真吓人啊！应该是看错了吧！”

程洁洁却是知道蒋珊珊没有看错，那恐怕不是孟清余，是附身鬼。

程洁洁用书遮住，看过去，孟清余和蒋珊珊讲完那段话之后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坐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