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相杀,都是连根生的”,元集大师远远望向魏延,道:“这世间,只有誓言是不会变的。”
“时代不同了,选择也不同了,誓言也能被打破,相爱不一定就会相杀。”我道,“您的耳伤,只有我的眼泪能治得好,只要,您相信我不会伤害魏延。”
“梁砚,你还是不敢发誓。”元集大师道。
“不是我不敢发誓,而是我知道承诺易逝,无谓的誓言只会徒增负担。”我说着,从袖口中取出一个装着泪滴的小瓶,慢慢滴在元集大师伤破的右耳处。我眼见着腐肉新生、淤血化除,没有丝毫的惊喜,只是将小瓶收回囊中,从剑鞘中抽出珈蓝细细查看。
若说我不紧张魏延和姑苏臻的关系是假的,但眼下,我只想弄清楚幼清究竟是怎么死的。警察局的人在五福山找到她的时候,内脏已被山中鸟兽啃食得干净,脑颅上的头发都被人为剃没了,只剩一副皮囊。姑苏臻在五福山中修养生息,势必脱不了干系。
元集大师上前,轻轻按住了我摸着珈蓝的手,道:“急不来,先探清楚再说。”
“大师,之前你们寺庙里关了一只魖,你可知那是我童年最好的伙伴邹幼清?”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