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生锈了,但随队的工兵连长说,要爆炸也是分分钟的事。光一个下午的时间,连队就拆除了三个地雷,使我不由得佩服元集大师的记忆能力和工兵作战连的准确迅速。五福山的夜晚很寒冷,工兵连的战士们忙活了一整天,吃过晚饭,都睡去了。我坐在帐篷里与魏延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他手里拿着龟甲把玩,却不让我触碰。我靠着帐篷的边沿,双手环抱着膝盖,静静听他说些趣事。过了一会,我说我有点冷,你能不能烧一点真气?魏延一个翻手,龟甲上冒出一团真火。与以往泛着磷光的真火不同,这一剂真火黄彤彤的,甚至有木柴翻起火星的噼啪之声。魏延将真火移近我,教我伸出双手,然后一眨眼的功夫,那一团真火便落到了我的掌间。我用双手轻轻拢着,只觉手心的真火无限和煦温暖,自手掌一直延伸到心尖。魏延的嘴角轻轻弯起。隔着微微颤动的火焰,魏延的眼神里泛着一种令我无比心动的温柔。我朝魏延轻轻靠过去,将头枕在他的肩上,闻着他身上若有似无的薄荷香气,只觉周身的疲惫一扫而光,莫名心安。
半梦半醒之间,一阵窸窣之声将我自浅眠中惊醒。我并不清醒,耳边的窸窣之声却愈发响亮。那声音似是将一人横拖在地,硬拽过枯叶堆。那人垂下的脚将沿路的枯叶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