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海战术、大海捞针不是想有就能有的,派出所一天得接多少起案子,社区警力光缉叶子、缴洗头店就分去大半,剩下的案子里民生纠纷案层出不穷,相比这些能立刻着手解决的案件,孩童走失案明显占了办案劣势”,我静静道,“除非上头出个要求72小时内破案的红头文件,不然大多只能靠媒体和群众自发提供线索,或者等流浪接待所那边的消息。”
“你知道得还挺多”,任警官有些惊讶,“家里以前有人走失过?”
我的目光低了低,静静道:“我堂姐的儿子,也就是我小外甥,一年多前在省府医院门口走失了。我秉乾叔老来得女已是不易,结果孙子又丢了,家里一下全疯了。能找的关系都找了,能托的人也都托了,最后什么也没找着。”
“一年多前我还在郊院实习,还没到片区户籍科述职”,任警官问道,“你小外甥几岁了?”
“就和凯凯一样大。”我望着任警官的眼睛。
“什么凯凯?”任警官眉头一皱。
“凯凯。”我又试探了一遍。
任警官依旧皱眉,我遂深吸了一口气,装作懵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