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池将赤鲤归还于我,道:“女施主的赤鲤是货真价实的赤鲤。”
“那我的呢?”陈昂驹连忙问道。
“男施主的我现下也不好确定,需师父验过方能定论。”廉池道。
陈昂驹噘了噘嘴,没有说话。
我握着赤鲤,竟察觉有些温热,复又将它戴在胸前。
“请两位施主在寺内的客房休息片刻,待日头不那么猛了,我领二位去见方丈。”
☆、石猴
白马寺的客房和长青寺并无二致,皆是竹席竹垫,空调电扇样样不缺。我斜躺在客房的竹榻上,架着二郎腿,又拿手枕着后脑勺,两眼盯着挑高的房梁发呆,很快便打起盹儿来。模糊中,意识被肆意拉扯,脑中浮现起无数光怪陆离的影像,一阵接着一阵朝我袭来。
陈昂驹手里拿着一把蒲扇,对着我的额头就是一记猛拍。
“让你在客房休息,又没说让你睡觉。”陈昂驹收了扇子,右手攥着一沓册子,坐回了自己的榻上。
“你在看什么?”我问。
“《功名录》。”
“功名录?是什么东西?”我好奇,起身想要凑近瞧瞧,可是肢体尚未清醒,一个趔趄便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