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般的声音,一行人都愣了一愣,二皇子他们是奇怪怎么之前怎么说都不妥协的秦般忽然就这么简单地叫了二皇子的字,没有半点别扭了?而刘安则是因为,他在二皇子刚出现的时候就有一种很重地危机感,这种危机感,在此刻更加严重了。
他已经听说了,秦般喜欢的是男人,而且是和他这样的,身体强壮,阳刚之气的男人。这还是之前,那个千秋一事,他顺口问了一句,然后秦财和他说的。那时他问秦财他们这么自作主张将人赶走,万一之后少爷怪罪了,可怎么办?少爷看着对那个千秋公子很满意的样子。然后秦财告诉他,那个千秋算什么,长的也不好看,也没内在,徒有一张脸还和个女人一样,少爷可不喜欢这样的,少爷喜欢的是阳刚之气的男人。
他虽说没有经过人事,但是最起码的喜不喜欢一个人还是知道的。起初他每天跟在秦般的身边,只是觉得这个人很好,再之后时间越长,发现的地方就越多,渐渐的,他晚上睡在床上,还想着,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哪里都好。他不知道秦般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世,但是最起码,一定不可能只是个秀水知州这样的。单单从他居然能让二皇子特地来看他就可以知道了。起先他以为自己是觉得和秦般完全不可能,差距太大了,他才一直都只是默默喜欢着这个人的。但是直到二皇子出现,他才发现,原来不是这样的,之前他能这么安份地守在秦般的身边,单纯的只是因为他没遇到能让他感觉到有危机感的人。而这个二皇子,长的好,身份就更不用说了,还第一天就能和秦般谈的相见恨晚的样子,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这种压迫,在刚才,秦般略带笑意地喊出昊阳二字的时候,达到了顶端。
就在他晃神之间,突然听到了一阵马蹄急促地声音,然后远远就看到了一匹马从那个方向冲了过来,他们站在道路的边上,是撞不到,但是有一个小孩似乎是吓傻了站在了路中,几乎是下意识地,刘安就冲了出去,抱住了那个小孩儿向一边滚了过去。
“你是找死嘛!”刘安抱着孩子还躺在地上,他正上下看受惊的孩子有没有受伤,马上的那个青年模样的人就张狂地挥了马鞭,像刘安打了过去。明明是他在路上跑马,险些撞到了人,但话里的感觉,就是别人故意拦了他的道。
好在那个时候冲出来的不止刘安一个人,跟在杨昊身边的三个亲卫,也在第一时间动作了起来,只不过没有刘安的速度快罢了,这个时候看到了马鞭挥来,正好就替刘安拦下了这一鞭子。
“我看找死的是你吧?秀水主道上行人来往密集,你却在这儿放任你的马撒野,险些踩伤了百信不说,还毫无悔过。”秦般刚才看到刘安的动作,也是被吓了一跳。那马跑的这么快,若是慢上了一点,别说那个孩子,怕是他自己也得被踩踏了,这个刘安,怎么每次都这个样子?他明知道当时的场景,只有像刘安这样冲出去抱着孩子躲开一个做法,但是就是觉得莫名气恼。
“你们放手!”马上的那个人的马鞭被二皇子的亲卫抓着,动不得,他气急地抽了抽自己的鞭子,想要夺回,却奈何不了:“你可知我舅姥爷是当今户部尚书,我,你们给我放开!”
户部尚书?如果秦般没记错的话,那个陈关能去京城貌似就是搭上了户部尚书这条链子的,难道还和这个人有关系?不过户部尚书啊,他还真不怕,就算他怕了,他旁边这个人也不怕。他们今天出来的急,也没带什么人,于是他看了二皇子一眼,拱了拱手说:“昊阳,借你人一用,把这个人带到我府衙去。秀水街道不准跑马,既然违令,自然当罚。”
二皇子当然没意见,他那两个亲卫也都是跟着打过仗的,之前被刘安抢先了一步就有口气堵着,觉得自己比不上刘安的身手,再加上他们对这个什么户部尚书是舅姥爷的纨绔真没什么好感,在二皇子一点头以后,就直接由一个人一脚将这个人踹了下来,交给一人带回去了。
“这……还逛吗?”出了这样的事情,意料之外,秦般有些为难地看向了二皇子。
二皇子倒是没觉得什么:“要不,就吃完这个糖饼吧?”他说话之间没有一丝介意,很是豁达,更让秦般升起好感。
那边刘安将那个孩子扶起,孩子一开始因为吓傻了没有哭,这会儿缓过神了,眼泪止不住就往下掉,豆大豆大的,和金豆子一样。刘安别的都可以尝试,但是这孩子哭是真的没办法。手足无措地站在那个地方,感觉人都是傻的。秦般好笑地走过去,蹲下了身子让自己和孩子的视线齐平,拿出了自己的一条帕子,好脾气地哄着:“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没事了啊。”手上拿着帕子,替孩子将眼泪一点点擦掉。也不嫌弃那孩子脏,让他有些黑的小手抓住自己白净的衣服另一只手还温柔地抚摸着孩子的头发。
这孩子是边上一家小摊的摊主的孩子,夫妻两做生意,一时没看到调皮的孩子,之前也没出过什么事。这个时候一个衣着整齐,但是头发可能因为急切显得有些乱了,几缕发丝挂在脸上的妇女跑了出来,看到在哭的孩子,一口一个:“崽啊,不怕,不怕。”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