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行军在外没这么多虚礼,我同皇兄关系好,多次听闻他说起过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就直接叫你名字了。这次不过是顺路路过秀水,本来每次都是直接从城门路过的,但是皇兄说想叫我看看你在秀水是否习惯,就进来一看。”二皇子为人豪爽,平常和将士们在一起,很受尊重。没有架子,但是却能用自己的能力征服士兵。行军在外,虽说王朝安稳,但多多少少的小战还是不断,战场上,谁的命都不过是一剑一枪即取,哪里来的这么多繁文缛节的?
秦般也不同二皇子客气,只是看了眼二皇子身后跟着的亲卫们,跟林德说了声好生安顿,就带路让二皇子进府再聊了。这站在门口,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出什么来。
二皇子一行人到的时候就已经快要晚膳,安顿好了,正好能好好吃上一顿。这次他们回的早,路上也没什么意外,原本定的时间还空余了不少,饭间,秦般得知二皇子不急着走,之前每次到了秀水都是匆匆而过,没能仔细体味一番,就想着要带二皇子好好转转。段时间的闲聊使得两人的关系变得融洽。
这边秦般于二皇子他们相处的好,那边那些个商贾可是急疯了头。起先他们想着秦般是被贬到了秀水的,那么这不管怎么说,定是遭人眼了,没想到就在他们看轻了秦般的时候,忽然出现了这么一个人。虽然他们不知道那是二皇子,但是看这个架势,看这气度,看看那些明显就是上过战场见过血还训练有素的兵,他们就觉得之前有人看到和秦般聊天的人,最少是个将军之类的。就是太年轻了一些。狗急了的一群人凑在了一起,左右没商量出个什么,最后只好去找陈钱,看看陈钱知不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来人是什么来历。”陈钱的确是不知道来人是什么来历,他也没见过啊,他见了最大的官,也就是陈关了。不过不管怎么说,总之就是别去招惹就是了。
不同于这边的浮躁焦虑,秦般府中,一切都仅仅有条的进行着。秦般酒量不算好,但是一直喝酒扣着数。今天遇上了二皇子,一时高兴,谈着谈着,颇有相见恨晚之感,二皇子是在边疆喝惯了烈酒的人,带着秦般也就一时喝的没了数。知道秦般是真的开始迷迷糊糊开始拉着二皇子的手喋喋不休地说什么:“之前从太子那边听闻好多关于边疆的趣闻,那老鹰有这么大!”说这还不够,居然还用自己的手比划了一下:“是,是真的有半个人这么大吗?”问话的时候,他没有半点玩笑,似乎真的就是将憋了很久的疑问,终于找到了提出这个问题的主人,来寻求答案一般。
当然了,二皇子还不是那种傻到和一个喝醉了的人形容没完没了的那么肥的兔子,那么大的鹰的人。见秦般真的是醉了,这才想到秦般怎么说也是个文人,惯是小杯浅酌的,于自己那为了取暖尽兴喝惯了大碗酒不同,受不起这么猛的灌酒:“扶子贤下去休息吧,睡前喝碗醒酒汤。”他看着站在秦般身边的刘安,说。
其实秦般身边不止有刘安,只不过刘安看着最是有力气,就秦般现在这个样子,大概要人扶回去了。
刘安和秦财还有春秋他们好不容易将秦般扶到了房间,秦财去打水要给秦般擦擦脸,春秋二人下去准备醒酒汤一会儿端过来,只留下刘安一个人,有些无奈地按着秦般,轻轻给人按着太阳x,ue。秦般喝醉了也不是很闹腾,就是话特别多,还不是自言自语的那种,得说给别人听。刘安想到上次秦般安静睡着的醉酒样子,再看现在这个一只手不忘拉着他的衣角似乎是怕他也走了没人听他说话一般,就觉得好笑。
“我同你说,我年幼时就知道,大地春如海,男儿国是家。龙灯花鼓夜,仗剑走天涯。这种诗句,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也能这么潇洒自在就好了,但是总是有人和我说,我是文曲星下凡,天资聪慧,之类的,就似一个枷锁,牢牢将我困住。我本无意官场,考科举什么的纯属顺便。总之因为起初就被寄予厚望,我的一举一动就好似被人安排好了一般,推着我前行。大概最叛逆的一次,便是直接说了我好男风吧。实际上想想,这次被贬,除却思家心不能平,其他的也没什么不好的。这恰如我意啊,这样就可以远离那些枷锁,在这边我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是吗?”
说这话的时候,秦般的嘴角上扬,但是眼中却没有笑意。刘安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不会后悔,但是却还是停下了揉捏着秦般太阳x,ue的手,缓缓将人圈住,给予温暖。没有说话,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地听着怀中的人,比平时要稍显落寞的声音在阐述一件件事。
“我听我娘说,我周岁抓阄的时候,差点就被我爹扔出去不认这个儿子了。什么不拿偏偏拿着个胭脂盒不放手。他们说这样是好色之徒。”
“年幼时,先生总是夸我聪慧过人,但每次爹都只会给尚可儿字。有一次我画了张娘的画像,爹看了一眼,第一次夸我画的好,之后我就再没见过那张画,听娘说,被爹藏起来了,谁都不许动。那是我第一次画画,连草都不会画,就想一步登天画人。”
“我想吃娘做的绿豆糕了,可好吃了。我不爱吃甜,娘做绿豆糕的时候,都只放了一点点甜的豆沙馅,软而不腻。”
“如今我爹总说我越来越纨绔了,噗,我觉得那都是他和我娘惯的。”
说着说着,刘安渐渐听不到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