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难听, 别说是秦般还有荀夏了,就连秦为他自己的夫人眉头都皱了起来。
秦夫人拉了拉秦为的衣袖,想要叫他训孩子可以但是别把话说的过了那就没意思了。哪知道秦为直接一个拂袖,就将她的手给赶了下去。那冥顽不灵的样子, 简直是见着牙痒痒。
“凶什么凶啊?你凶自己的儿子我老头子管不着,凭什么凶我徒弟?”荀夏本身也不是个脾气好的,特别是这些年闲云野鹤之后。非但没有一点看淡人生,那臭脾气因为没规矩束缚着更加的不可理喻。
如今见秦为这样说刘安他肯定是不干的。自己的徒弟自己怎么打都行,换了别人当他是死的不成?
“我荀夏的徒弟,那都是做大事的人!连老头子我都没享受过这小子挑鱼刺的待遇,他疼自己媳妇,难不成还有错了?”一想到这茬他就愈发觉得生气。这幸苦养大的徒弟居然是个有了媳妇忘了娘,咳,不不不,是忘了师傅的主:“我跟你说,你这老匹夫可别蹬鼻子上脸!”
老!匹!夫!!!
秦为被气的不轻,等着眼睛,只觉得气息不顺立马就要呼吸不上来了。换了别人他早就lu 袖子跟人一定要说出个是是非非了,可偏偏这人是荀夏!
有些事情即使是能往肚子里咽,那也是觉得憋出内伤。
“哼!”不能和荀夏一般见识,他只好将炮火转回了秦般的身上:“所以说,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这么魂不守舍的?不过是进宫一趟,平日里是少了还是怎么的?难不成你又惹了什么事情,陛下贬了你不成?嘶!”
这话还没说完,秦夫人的手就狠狠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一下。什么玩笑不好开,开这种玩笑,万一儿子真的又被贬了,难不成只有她一个人哭不成?
秦般复杂的看了一眼即使是没有说中,但实际上也八九不离十的秦为。那目光看的人心里发慌。就连秦为都后悔,别是被他乌鸦嘴给说中了吧?
“其实……今天陛下宣我进宫,是因为知道了我去城郊的事。”想了想还是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先从容易接受的开始细细道来。秦般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陛下心系在城郊的百姓,故而叫我进宫,好问问具体的情况是如何的。”
“这是好事啊。陛下心中惦记着那些人,那肯定就会把救济灾民的事给放在心上。那那些个百姓就好过了。”秦为不明白难不成就因为这事所以才弄的自己儿子心思不宁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很正常啊。再说了,陛下召见,那是说明陛下是真的信任秦般,这对秦般来说怎么看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筷子戳在米饭上,这种举动在寻常秦般万万不会做。因为有失礼数。只不过他今天做的格外的顺手,戳戳c--h-a之间,好端端的一碗饭差点就被捅成了蜂窝:“好是好,不过……陛下太信任我了些。”
“……”看着秦般别扭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什么话都没说出口,可一桌子的人,就连跟秦般最陌生的荀夏都觉得之后要说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一颗心提的老高,偏偏当事人还一副慢吞吞的样子,叫人看着着急难受的。最后还是秦为仗着是自己的儿子,暴脾气克制不住了:“有事说事!我生的是个儿子又不是个姑娘。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实际上,若不是怕这话说出来指不准他爹能气背过去,否则他还真的想和他爹说“那大概就是爹帮我生错了性别了”。
“咳,陛下有意叫我去一趟天水,秘密调查此次水灾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许去,回了!”秦为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拍桌子说。的确,这事虽然代表了陛下对秦般的信任,但且不说现在天水那边还正在洪灾,人家都往外跑了,哪有人还往里走的?就单单想到这之后若是真被查出个什么,那秦般会面临什么,他就坚决不同意自己的儿子去面对这些。
秦夫人到底是个妇道人家,既然自己夫君已经将她的想法给表明了,她也就自然不多说什么。只不过那眼神已经很明确的标明了她的立场。
刘安就更不用说了,他对秦般的关心不比秦家爹娘少。在秦般说出这事的一瞬间他就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当初他随二皇子参军,本身也就是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闯出一番事业来。好叫秦般不用在担心受怕。若是秦般想,可以肆无忌惮的施展他的才情抱负,若是不想,那呆在府中,他也能养得起还叫秦般不会与在秦府相差的太大。
如今他虽说不上有成,可怎么也有些薄名。如若此时换做是叫他去做,那必定开开心心的领命就往天水去了。可换了是秦般,他千百个不愿意。
“但……我已经接了。”秦般对这事也是无可奈何,当时的情况,隋帝如此信任与他,将此重任交给他。哪怕是他再不愿意,也推却不了:“陛下一向都只是跟我们说说,而不是追求我们的意见。”再说了,君命难为。现在别说只是叫他去做一件有利大隋,造福百姓的事了,哪怕是毫无意义的叫他去死,他也只能走上那断头台不是?
秦为被噎的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