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对于太傅他没有什么太大的执念。甚至他知道今天隋帝故意在太傅在的时候和他玩笑就是为了叫人知道他有圣宠在身不会为难与他。而这为难他的主要人就是太傅无疑了。实际在秦般看来这并没有必要。
太子太傅名许, 姓孙,字子期。比秦为还要虚长几岁如今却因愧疚并没持着身份端着说话:“陛下方才的意思……”
这话还没说出口,秦般就看出了他的不自在打断了孙太傅的话:“是, 陛下叫我与太傅主要负责这次使臣的接待。其实主要还是要仰仗您了。毕竟往年这事孙太傅一人就能完成,今年怕是陛下想着叫您带带我呢。我会好好学的。”
“嗯……”因为颜昱将自己的姿态放的低,孙太傅到嘴的歉意反而说不出来。最后也只能微微一笑感谢颜昱的体贴。
再一次到户部,内外的气氛都与一开始相距甚远。若说他们起初还想着端着架子, 一会儿却有不少懂得看形式的人想要凑上来结交了。
“秦侍郎,随我来。”一个瞧着年长些的人急忙赶了过来不敢怠慢。
秦般朝着那人点了点头。跟在他的身后正式走进了户部。要说这六部虽官级是一样的, 可部有重轻。这户部是六部之首掌管国家财政大权。凡是有要从国库支出的势必要先问过他。这也就造成了户部的官员总觉得自己比之其他几部要高上一等。
“兵部那群武夫,每天正式不干,今天修个校场,明天整个马厩。就他们事多, 真当国库每天就敞着大门给他们开的吗?”
秦般还没能走到户部尚书的门口呢,远远就能听到一个光是听声音就知道很生气的在说话。
“啊,这一定是兵部那些人又过来要银子了。”接受到秦般的视线张济有些无奈却也习以为常的给秦般解释:“这兵部的人三天两头就上折喊苦。陛下尚武,用对他们有应必求。可苦了我们户部, 又不好去和陛下喊穷,只能每次见到他们来拿银钱的人撒气。这会儿我们还是别进去的好,尚书怕是正在气头上呢。”
秦般将眉毛挑了挑,他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如今有人这么一指点何乐而不为呢?
两人居然就这么在庭院话起了家常。
秦般为人和善,又见识广博。如今有人愿意听,他也乐的讲,居然把气氛弄得不错。这与灰头土脸出来的兵部人极其的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