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二部第11卷]

第13节14与痛楚

高山极力在脑海中搜寻这个不一样的女人。

有过那么一个女人，似乎是一次大雪之后的晚上，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屋子里，屋子很空有些冷，高山把所有窗户都用报纸糊上，在屋子里生起了火。

一个女孩看上去并不是很漂亮，但是羞涩的脸上看得出充满着谜一般的渴望，这种眼神高山一望而知，他经历了太多的女人，每个细小的眼神哪怕仅仅是一闪而过的笑容，都逃脱不了高山的眼睛。高山从这个女孩的惊慌中看到的是被点燃的烈焰。

他惊诧于这个女孩在这个时间来到自己的屋里，他甚至不知道是炉火点燃了自己，还是助燃了自己，他把这个女孩一层一层地剥开，在炉火的映照下，这个女孩的身体发出了一阵一阵的颤抖，雪白的肌肤仿佛一盏油灯，点亮了整个屋子，高山把这个洁白的身体捧到床上，炉火作证那个夜晚不是炉火照亮了他们，而是他们照亮了炉火。

高山想一定是那个冬夜的女孩，是这个邮件的发信人。

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么多年来，居然还有这么一个人一直爱着自己，他一直没有把这以后，我每天晚上都这样站在你的房前。我在店里干活一直干到六点钟才结束，活计很重，很累，但我很喜欢，因为工作很杂乱，我对自己内心的不宁也就不那么感到痛楚了。

高山实际上，还没有回忆起来这个发邮件的女人到底是谁，是不是对方把自己搞错了，不过，高山不敢马虎，这些天纪委频繁地找人谈话，高山似乎预感到问题不是那么简单。

他打开邮箱，继续往下看：

你也许不知道吧，虽然我目睹了你与那个老女人在一起，但是我依然阻止不了自己对你的思念，我成天只要看你一眼，只想碰见你一次，哪怕只用我的目光远远地再次抚摸你的脸庞——这已经成为我惟一的心愿。

大约过了一个月，我的肚子已经明显看得出来了，我终于遇见了你，而且你似乎用逆袭的方式让我无所适从，你盯着我，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连你自己横穿马路过来了都忘记了，差点被车子撞上，我不可救药地发出了一声尖叫，你才停住脚步，一场车祸避免了。但是，让我绝望的是，你不是看着我，而是越过我看着我后面站着的另一个女人，她亭亭玉立，似乎像一个梦，那么的不真实。

我感到我的心都碎了，一股热血涌上我的头，我晕倒在地上；我的身体完全违背我渴望看见你的冲动，我失去了知觉，后来他们告诉我，是你把我送进了医院，我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我是多么的孤独。

你是一个多么绝情的男人，你压根就不知道，我肚里有你的骨肉。你送到医院的那个女人有你的孩子。后来我为自己这种绝望的逃遁而感到羞愧。

现在经过了那么多漫长的岁月，我依然希望你能记起我，希望你知道我有过你的孩子，希望你爱上我。

高山看到这里，心里莫名地涌起了从未有过的伤感。

自己这么多年在女人堆里来来去去，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这么爱着自己的女人，而邮箱里这封信件里的女人，爱着自己这么多年，自己居然一点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的人生实际上就只是的人生，在不断的纠缠中，从来没有停下来看过那些女人，也从来没有把哪些女人放进心里，放纵身体于的漩涡中，这让高山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女人的爱了。

高山继续看着邮件：

每当我看见一位陌生女人同你紧挽胳膊一起走的时候，我感觉到了自己的就成为一个多余的人，我的心颤抖着，把我的灵魂也撕裂了，这时我感觉到对你有一种完全异样的感情。我似乎并没有吃惊，我知道女人是生活的一部分是你生活中的常客，可是一旦我远远地看着你，却使我突然感到有种ròu_tǐ上的痛苦，对你跟另一个女人的这种明显的、这种ròu_tǐ上的亲昵感到非常敌视。尤其是你那心不在焉的目光，似乎是下意识地扫过我的肩膀，却完全忽视我全神贯注的目光的时候，我的心都碎了。你甚至不知道你那种勾引女人的目光，一遇到其他女人就变成了脉脉含情、撩人的目光。这目光使我从女孩第一次成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