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冷哼一声道:“难道没了朱家,我张浪就无法立足江东吗?朱异犯下这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他们假如没有大义灭清的精神,还为这件事情怀恨在心,这个后果,他们应该想的到。”
周瑜吸了口冷气,他明白张浪言下之意,假如朱家不能马上忘了这件事情,全心全意为张浪效力,一旦心存侥幸,做出什么不应该的事情,到时候朱家只怕也会在江东消失。看来张浪的魄力、手段,当真无人能及。不过细想想,朱家应该不是这么不识大体的,张浪所顾忌之事,应该是不会发生的,所以周瑜也不怎么担心。
张浪显然是不想再说这事情了,坐了下来,亲自为周瑜倒满一杯酒,然后举起杯,笑道:“我们不要说这么扫兴的事情了,来我们喝一杯。”
周瑜急忙端起,一饮而尽。
张浪擦了擦嘴角的酒迹,看着远处风光无限的湖色,水如平镜,碧海蓝天,片片藕叶随风摇拽,不少沙欧在湖面上自由飞翔。张浪感叹道:“不知什么时候,我才有机会真正空闲下来,与佳人共伴,看看湖月,吟诗作对,过一些轻闲的生活?”
周瑜在边上没有说话。
张浪指着远方青山,目光十分深邃,慢慢道:“你看前面的山,春天绿了,夏天浓了,秋天红了,冬天白了,一年四季,不停的转换,但是它依然这么雄厚,伟岸不群,耸立千年不倒,你说是为什么呢?”
周瑜想也不想脱口道:“因为它是山,大量坚固岩岗沙石所堆积成山,所以根基稳了,下盘固了,风吹雨打,雨淋日晒,也不能动摇它什么。四季轮转,年复一年,所换只不过是外表,但他的内涵一直稳健如初。
张浪有些明悟,低声沙哑道:“那你说,我的根基稳了吗?”
周瑜看了张浪一眼,脸色有些迟缓,但还是开口道:“成攻不是一步到位,房子不是能一日改好,而根基同样不是一下就能打好。只要坚持下去,日积月累,岁月沉淀,自然一却水到渠成。”
张浪心胸立马开朗,转头对周瑜笑道:“看来,我还是太急了。”
周瑜笑着摇摇头,颇有深意道:“日月如棱,转眼而逝,便却山川河海,社稷广大,不急能不行吗?”
张浪眼睛一亮,对周瑜道:“那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周瑜一脸正经道:“攻到自然成。”
张浪不满的瞪了他一眼,颇有几分无奈道:“其实今天请你来,想听听你对官渡一战的看清?能不能给我分析一下日后走势,而我方应该有何行动,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周瑜笑道:“主公不是成主在胸了吗?还属下干什么?”
张浪没有气道:“叫你说你就说,别婆婆妈妈的像个娘儿。”
周瑜为之一结,张浪说粗话倒不是没有听过,不过像这样直接倒是第一回,感觉两个关系又亲近不少。周瑜整了整思路道:“属下明白主公的意思,也明白你现在进退两难的处境,大体是在曹袁之战上,张辽是应该出击,还是不应该出击,而在攻击对像上,到底是曹操,还是袁绍上对吧?”
张浪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周瑜却故意低头为难道:“这个嘛……”
张浪气的差一点只想掐周瑜的脖子,吹胡子瞪眼道:“不要在拖拖拉拉的,有屁快放。”
这下轮到周瑜用惊讶的眼光看着张浪,他倒没想到自己顶头上司,有时候怎么会这么粗俗像个痞子?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张浪翻了白眼道:“看什么看,快说吧。”
周瑜低头想了半天,才吞吞吐吐道:“主公,刚才的话以后少说为妙,有伤大雅啊。”
张浪差点晕过去,完败而下。
周瑜止住偷笑的表情,一脸正经道:“一个农夫,看到一条老虎与一只狮子在那里打架,而这老虎与狮子都是农夫所不喜欢的,主公,你说那农夫是拿起锄头冲上去,帮助其中一个,或者一起打两个,还是在边上观看为妙呢?”
张浪想也不想就道:“当然是在边上看它们来个鱼死网破。”
周瑜笑道:“那袁绍、曹操与它们有什么区别吗?”
张浪道:“有,当然有,两个都有很锋利的爪牙,而且还很多。无论是哪个吃了哪个,胜利的那个就会变的无限强大。从一个普通的狮虎蝉变为真正的百兽之王。”
周瑜道:“主公大可放心,袁绍胜了,不足为虑,此人早年虽有大志,但如今好高骛远,不听忠言,非成大事之人,加上如今又为子嗣所累。一旦袁绍登天,只怕北方大乱,各子争权夺位,四分五裂,内耗不断,不足为虑也。”
张浪点头道:“我担心的不是他。”
周瑜明白道:“属下明白,主公担心的正是曹操,但以属下认为,主公未介入两者之间,是名确之举。如今赵将军南征,并非三五日可完成,属下估计最少怎么也要一年半载。那么这样一来,又要支付大量兵力财力粮食,要知道主公接手江东之后,年年未有停止争伐啊。”说到这时,周瑜意味深长看了张浪一眼。又接着道:“刘表此番能退兵,一是刘备领兵,让主公钻了空,二是他们主要目地是想先定内乱。所以才这么轻易退走。既然如此,接下来,应该体养生息,操练兵马,屯积谷石,并且开始针对刘表,按自己的战略步骤,一步一步下去才对。”
张浪暗笑一声,提醒道:“公谨也许不知道吧?只怕刘表的重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