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甘全然不知道张浪的鬼主意,想起军师,满脸佩服之色说道:“不是在下吹牛,毛甘自小到大从未服过人,然却对军师佩服的五体投地,年纪青青,便满腹经纶,上能知天文,下又熟地理,但凡三韬六略,孙子百家,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行军布阵,兵前决断,魄力过人。而每运筹帷幄,料敌先机,决胜千里,计无遣算,实在可比八百年兴周之姜子牙,旺汉四百年之张子房。”
张浪知山越人性恪耿直,不喜谎言,却也没想到一个山越人会说出这样有文点的话,闻言大为心动道:“毛族长,你所说之人到底是谁?”
毛甘整了一下喉咙,大声道:“军师乃是襄阳人士,姓庞名统,字士元。”
“啊?”张浪本没怎么放在心里,当听到庞统名字时候,却当场如雷击一般,惊的脱口而出,脸色极其吃惊,然后长时间哑口无言,脑袋短暂短路中,无法思考,只感觉一片模糊。
陈了张浪外,没有一个人知道庞统是谁。但场中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那沉甸甸的份量,因为所有人都看清当张浪听到庞统时,脸上表情是如何的吃惊、兴奋、狂喜的。
跟了张浪这么多年人,或多或少了解他一点,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却十分心细,对人材也是人尽所用,不时常语出惊人,而且言出必中,好似能洞查天机一般,未卜先知。
张昭大感事情的不简单,看了看张浪表情,小心翼翼反问毛甘道:“毛族长,如果这个庞统真的如你所说那么历害,却为什么被我军接二连三大败呢?”
毛甘叹了一口气,脸上勉强挤出笑容道:“先生有所不知罢了,一开始时,练荣所率的军队正是被庞军师连用奇谋,败出齐云山。到张大人亲领兵来的时候,庞军师言山越军失败是早晚事情,不如早点降了大人。毛甘却不甘心,非要一战不可。庞军师见我们决心甚大,便出一计,而正是借此计,毛杰才在风鸣谷伏击得手,重创贵军先头部队,后来如果不是毛杰求功心切,不听军师之言,急于冒近,又怎么会大败而归,还身受重伤呢?”
张昭听到此时,轻哼一声,不依不饶道:“那你们为何在后面会战中,再无一点胜迹呢?这庞统就没出一个计谋吗?”
“不错,张先生说中了,当我们再想起军师之言时,为时已晚,大人军队已推进练江一带,此时庞军师又劝我们投降,在下自是不从,反逼他出计,然而第二天,军师便飘然而去,不知所踪了。”毛甘苦笑道。
“庞统不见了?”张浪回过神来,大惊失色道。
“是啊,从那天后,庞军师便不知云踪了。”毛甘回答道。
“想来这个庞统也没什么真实才学,不然怎么会这个时候跑了呢?”张昭不以为然说道。
田丰则不这样想,而是转头轻轻问张浪道:“主公,这个庞统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张浪心里很不是滋味,庞统是否不喜欢为自己效力呢,明知这江东是自己的地盘,还为山越人出谋划策,而且就在自己要得胜的时候顠然而去?
郭嘉看出张浪心情不好,也上前安慰道:“主公,良禽择木而息,看的出来这个庞统的确有过人的本领,相信他只不过是在试探一下主公而已,以后会来为主公效力的。”
张浪深吸一口气,暂时把这烦恼的事情放在一边,心中无限感慨道:“奉孝、符皓、子布、仲德,今日有一话不吐不快。”
“主公请说。”田丰马上恭敬道。心里升起一种蠢蠢的期望,不知道张浪这次又会出什么惊人之言啊。
张浪抬头望着议厅上一张壁画,先叹了一口气,然后满脸惘然之色,道:“乱世出英雄无数,当今天下,若论野心者,无人能及曹操、袁绍,前则挟天子而令诸侯,号令天下。后则独霸青、冀、幽数州,兵甲无数,实力雄厚。”
“主公说的不错,事实如此。”张昭点头道。
“而论天下高手,非吕布莫属,一骑赤兔,闪电千里,方天画戟,手起刀落,死在他戟下的中原名将无数,哪怕子龙、典韦也差上少许。”
“这点属下也赞同,想当日虎牢关下,主公与夫人同典韦三人大战吕布数百回合不下,其人骁勇可想而知。”亲眼目睹此事的田丰,想起前尘往事,仍是心有于悸,不由点头说道。
“行兵布阵,指挥三军效命,想想除了孙策手下的周瑜外,还有谁能比肩齐飞。”张浪想起不久就要出征豫州,心里不安道。
众人互视一眼,周瑜虽是听过,但无人把他想像的那么历害,是否主公危言耸听?
张浪没有理他们的话,接着道:“而论治国安邦,内政强国,无人能及诸葛亮。”说到这时,张浪眼里闪过强烈的目光,随后很快变的暗淡下来,然后不等他们从惊讶中醒来道:“如果论帐前献计,出谋划策,庞统当仁不让第一,也许天下间,奉孝、还有张济手下谋事贾诩,除了你们两人与他有的一比外,余者都好像差上一点。”说到这时,张浪口气中已控制不住对他们两人的渴望。
前面还好,后面说到诸葛亮和庞统时,众人哗然,余者心多有不服,张昭本就心高气傲,闻言怀疑道:“主公是否太抬举他人,灭自己威风,诸葛亮和庞统如果真的那么历害,早应该扬名海内,而属下却对此两人名字闻所未闻,何故?”
“现在你们还不知道,那是因为金子还没有到发光的时候,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