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甘心,但现在想明白了,往后只要皇上不再猜忌臣,那臣便不怪皇上。”
祁楚一听也低声笑了,“朕果然没有看错人,对了,朕方才让太医调了些活骨的药,你记得给顾澈服下。”
顾辞颔首,问,“何时回宫?”
她怕是迫不及待想要接近冯洪了。
祁楚只微微一怔,眉目尽是意气风发,“明日下午,我们提早回宫。”
好一个提早回宫,顾辞勾起一个笑来,总有一日,她会为那只有一面之缘的玉儿讨回个公道,也算是,报答她那个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越写越觉得对不住顾澈...
☆、顾辞入宫见祁楚
祁楚以今年野兽不多狩猎不快为由在来到东郡山的第二天就宣告回宫,官员素来了解祁楚的阴晴不定和说一不二,除了暗自在底下叫点苦,就都麻溜的收拾起行装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下山去,顾澈受了伤不方便骑马,祁楚就特地派了十几个人轮流用担架把顾澈抬下去,顾辞依旧是没和祁楚一同路,来时寻常,去时也寻常。
上山容易下山难,但好在东郡山并非十分陡峭,他们在午膳后出发,临近黄昏的时候也就下了山,因着顾辞是和上官青潋一道来的,回去的时间自然也是坐的上官青潋的马车,几人都有些累了,在马车上都闭目养神,直到了辞院,顾辞都快真的睡着了。
已到了万家入睡的时候,因着离开时将秋娘三人托付在会云客,辞院此时一片漆黑,顾辞开了锁,和上官青潋摸着黑将顾澈扶着到大厅坐下,找了好一会才找到火折子点了几盏油灯,大厅才亮堂起来。
这么折腾下来,顾辞是困得两只眼皮快要合上了,也不敢耽搁,和上官青潋合着力扶顾澈到他的屋里睡下,总算妥当了些,顾辞见外头黑漆漆的,万籁俱寂,渗得慌,但辞院实在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上官青潋这个大男人住,只得和上官青潋致歉,将他送到门口。
上官青潋见顾辞实在困极,自己也疲惫,本来是想和她商讨一下冯洪的事情,也就作罢,倒是顾辞自己想起来了,问,“冯洪那事这两天会有消息?”
上官青潋默了一会,说,“想来是明天了,过两日便可进宫。”
顾辞皱了皱眉,她当官后戚后确实给了她块入宫的令牌,但那快令牌被她压在柜里从来没有拿出来过,没想到现在是派上用场了。
二人只是草草说了几句话,就告别了,一整天都折腾谁都受不了,等顾辞进了房间,连洗漱都没有,倒床就睡,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次日一醒,顾辞就先去替顾澈换药,顾澈早就醒了,因腿脚不便面勉强起床洗漱后就窝在床上看书,见顾辞进来,笑说,“公子醒了。”
顾辞也笑笑的,“你怎么样了,还是疼得厉害?”
“好一些了。”顾澈将书放下,侧了侧身子避免弄到背后的伤口。
顾辞找了药,顺着床沿坐下来,早先来她就做好准备了,这伤是因为她受的,况且她现在是男子,也没什么别扭的,很是自然的说,“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
顾澈啊了一声,脸上竟然微红,看着顾辞欲言又止,抿了抿唇什么都没有说,就去解自己的衣带,顾辞看他这样,也有些尴尬,等他赤着白净结实的上身时,她咳了一声,顾澈也不等顾辞说,很是自觉的就把背对着她。
顾辞一见顾澈伤痕累累的背什么尴尬都抛却九霄云外了,顾澈这些触目惊心的伤口都是她,她心疼极了,抚摸上去感受那些凸起,忍不住叹了口气,“阿澈,对不住。”
若不是她,顾澈这身子是极为好看的,加之他的面容,怎么看都是挑剔不出错来的,但顾澈三番两次为了她,弄成这模样,她如何过意得去。
顾澈倒是一笑,“对不住什么,我自愿的。”
“这疤,七年了还没有消。”顾辞又叹气,将药洒在广顾澈背上的伤口,顾澈疼的吸口气,她连说,“你忍忍,快好了。”
顾澈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嘴上笑容不减,“是啊,七年了。”
顾辞手上动作一顿,继续上药,想到过往笑出声来,“我可记得你那时候是讨厌死我了,我接近你一下你都要和我打起来一样。”
顾澈不禁有些尴尬,道,“我是还没有体会到公子的好。”
顾辞上好药,站起身将顾澈的衣服递给他,调侃,“那你现在体会到了?”
顾澈弯了弯眉,“嗯,体会到了。”
不知道怎么,顾辞总觉得顾澈看她的眼光不太寻常,不禁考量起来,总是把他留在自己身边到底是好是坏,轻声咳了咳,顾辞将药收好,叫了一声,“你还没有吃饭吧?”
秋娘三人不在,他们两个也不会做饭,生活都要不能自理了,顾辞当即决定出去觅食,顺便去打听打听冯洪的情况。
她出了市集没多久就到了官府的公告栏,一下子就看到了冯洪的责令——连降三阶官级,去除守城将军之位,顾辞讽刺一笑,真是太便宜他了。
但这时候并非不快之时,戚后不可能无所动作,她必须赶在戚后给祁楚施加压力之前进宫一趟,和祁楚演一场对立大戏。
两天后,秋娘和青青月儿就从会云客回来了,有他们帮忙照顾顾澈,顾辞也安心了些,一大早用过饭便拿着令牌直往皇宫的道路去。
一路上她的心情竟是出奇的平静,甚至对于即将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