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人义愤填膺,偏偏当事人仿似完全的置身事外,他只想要里面的那个女人开门!
“向宜,开门!”
“哎哎!你这人怎么这样!”
“就是!有没有一点公德心!吵吵吵……”
……
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多,这种旧房子是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保安的,再吵也不过是彼此看不过眼。
就在这时,身前的门咔一下被打开,向宜开了门就转身,邹文池只迟疑了一秒,就忙得挤身进去,返身关门,一气呵成。
将外面的吵闹声隔开,小了一半。
“为什么不开门!”
他松口气,回过身来看向她,口里的话跟着出来,下一句却被眼前的她生生的堵回去!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浑身上下全都是湿透的!脚下站的地方,滴下了一滩的水渍。
屋子里还清晰传来水落地的沙沙声,想到什么,邹文池刚刚缓和下来的脸又一下阴沉,走过去往她肩上一摸,果真是冰冰的冷水,手臂上□□的皮肤全是冻起的一层细细鸡皮疙瘩。
“你疯了!”
他在屋子里乱转,最后才摸到房间,从床上拉起一床毯子就跑出来披到她身上,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往已经旧的褪了颜色的沙发上推。
“向宜,你是疯了吗!”
他闻着水声跑到卫生间,将哗哗流的冷水关掉,阴着一张脸出来,微微哆嗦的向宜脸上却是和她现在情绪极其不相称的平静。
与其说是平静,还不如说是麻木。
她定定的坐着,没有看他一眼,说出的话满满都是自嘲。
“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邹文池再也凶不起来,她现在的样子,让他的心跟着一阵阵的疼,他之前没有经历过,但是这种感觉,令他非常的不爽!
“你偏要这样来想我吗?”
“……”
向宜没再应他,整个人窝在沙发上蜷缩起来,头埋进双膝间,肩膀一起一伏。
很隐忍的哭。
自小家里就没有她哭的道理,家中不富裕,父母县里打工辛苦,自己就跟着弟弟在家中和奶奶一起生活,奶奶身体不好,所以很多时候,家里的活就只能落到她身上,弟弟年纪小,要照顾得他好,受了委屈,对谁也不能哭。
向宜回想起来,活过来的这二十几年,自己做过的最叛逆最大胆最任性的事情,就是和曾宇在一起。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情感是奢侈品。她却大胆的追求了它!
自以为是天长地久,现在却是天崩地裂。
她快要不会哭了。
所以现在,忍不住哭的自己,模样一定很难看!
邹文池在她身旁坐下,伸手揽住她的肩,将她整个人拉进自己怀里,用最温暖的温度去融化她被冻伤的心。
她难过,他也不好受。
看着墙上的钟,邹文池摸摸自己还有些痛的脸,动动嘴,又尝到一丝腥甜的味道。
换了衣服的向宜从房间出来,他本以为她会换睡衣,没想到她换的却是一套外出的衣服。
见到邹文池,情绪平了许多的向宜有些尴尬,走近看到他还是隐隐红着的脸,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邹文池拳手咳了一下,站起来,“是我刚才脾气上来了。”
☆、第八章
刚才向宜身上穿着湿衣服,邹文池怕她感冒,想让她把衣服换下来,没想到向宜动也不动。
他有些急,没多思考就直接伸手要去剥她的衣服,向宜回过神来,猛地一巴掌甩到他脸上。
两个人都陷入沉默,刚才的尴尬氛围更重,邹文池双手插兜,“你晚上都没怎么吃东西,要不我下去给你买点,你想吃什么?”
“一起去吧。”
楼下没什么吃的东西,两个人从巷子里走出来,到对面的老街去觅食。
这一带邹文池平时基本不来,面对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小铺子,他还真没有什么好的推荐。倒是向宜,熟门熟路的将他带到老街里面的一家兰州拉面馆。
面馆门前的路凹凸不平,邹文池一不小心踏进一小块积水,溅起的水珠湿了他的鞋,连带着裤脚也没被幸免。
好看的眉头禁不住皱了一下,进去坐下之后,向宜点东西的时候就看到他抬起脚抽了纸巾细细的擦鞋子裤脚上的污水渍。
“还和以前一样吗?”
老板是回族人,都是老顾客,见到向宜热情得很,看到在擦鞋子的邹文池,脸上多了一丝歉意,“店子外面的灯坏了,明天就让我老公修好!”
这番话倒是说得邹文池不好意思起来,放下脚,“没事!”
其实他倒是不在意,只是这双鞋是生日的时候老妈特意叫人从国外带回来给他的生日礼物,今天第一次穿,他怕自家老妈看到又该伤心唠叨他不懂珍惜。
邹文池不是很饿,于是跟向宜点了一样的兰州拉面,味道一般般,比起他在兰州吃的真宗兰州拉面,相差甚远。
“下次去兰州的时候,带你去吃正宗的兰州拉面。”
他只是随意一说,向宜拿筷子的手顿了顿,最后边吃面边冷冷回应,“我觉得味道还可以。”
平平淡淡,追求的不过是果腹罢了。
她不像他。
邹文池听出她话里的不寻常,觉得她过于敏感,忙得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的。”她也停下手中的筷子,抬眸很认真的在跟他讲,“谢谢你关心我,我们真的不是同一条道上的人,你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