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看了看明杭:“你最近恋爱了?”
“姐,在说你的事呢,你怎么问起这些来了……”
“我就知道你恋爱了!”
“没有啊!”
“没有?你穿成这样,是要干嘛呢?”
明杭拍拍身上的新衣,是一件簇新的黑呢子大衣,里面的格子衬衫也是刚置的。
“我一直穿这样啊!”
“不对,不对……你看你这发型,刚理的发吧……总觉得你比以前爱打扮了……这男人一爱打扮,八成就是遇到喜欢的女人了。”
“这都是什么逻辑嘛。我不陪你聊天了,我得去趟咖啡馆。”
“咖啡馆……哦,我想起来了,你咖啡馆里有个叫海莉的女人……我说呢,上回我到那,就发现你们俩眉来眼去。”
“姐,你还是饶了我吧。我和海莉什么事都没有!”
“你们俩之间发生点什么也很正常啊。”
“怎么可能……她是老巴的前妻,你也知道,老巴是我哥们。海莉到我那上班,我本就是为了帮老巴……”
“你嫌弃海莉离过婚?”
“没有!我没嫌弃!”
区一美嘴角浮出一丝笑意,明杭自知失言,便垂头坐下:“姐,你套我话……”
“明杭,人这一辈子,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不容易。你看,你单身那么久,姐还真没见你对别的女人动过心。既然你喜欢她,就应该和她在一起。”
“哪有这么简单……”明杭叹气,“老巴还想跟海莉复婚的……”
“那海莉是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她要跟老巴复婚?”
“她好像不愿意。”
“那不就行了,她不愿意,老巴还能强迫她不成?你啊,就应该和她……”
“姐,别说了……”明杭连忙道,“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我和她,不可能的……”
“你想听听我和他的故事吗……”区一美轻轻敲击着桌面,叹着气。
明杭无意窥探他人隐私,但见区一美此刻急于找人倾诉,便安心听了下去。
原来,区一美洒脱、无畏的外衣下,包裹着的也是一颗深情款款的真心,只是,这颗真心好像交付给了错误的对象。区一美的丈夫,婚前私生活就混乱,脚踏数只船是他的常态。她总以为自己能改变他,像任何一个以为自己会是对方真命天女的女人一样——浪子因爱上自己而收了心,携手走进围城,从此开始了美好的婚姻生活,想想就很幸福。
为了改变丈夫,为了稳固婚姻,区一美才成长为如今看似无所不能,实则外强中干的样子。发现他婚内出轨后,她一次次退让,期待着他的回心转意。当她发现无力改变后,便开始放纵自己,毕竟,她也是个正常女人,她也有需求……许是真的为了击退寂寞,许是为了击败丈夫,她换了一个又一个男朋友,结交了无数新欢……到后来……甚至和丈夫签下了那纸堪称荒唐的协议。
“怪没意思的,对么?”区一美看着明杭。
“姐,我没结过婚,也不懂婚姻……可我觉得,你做的这一切,和你想的背道而驰啊。他在外面找人,你也在外面找人……两个人还跟比赛似的……你要真什么都不在乎,倒也罢了。如今姐夫提出离婚,不是很正常吗,你们的婚姻里早就没有感情了,这段婚姻对他没有什么意义了……你要是苦苦纠结,还死撑着,最后吃苦受罪的不还是你吗?你平时早跟我们说做项目要懂得及时止损,方案黄了就是黄了,大不了推倒重来……这及时止损四个字,放到感情上,不也一样适用吗?”
“道理我都懂,无奈只缘身在此山中……这是我的劫,活该要受。不过,如果命运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大概还是会和他结婚……我不后悔。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再也不会有了。所以啊,明杭,你要是对海莉动了心,就应该告诉她。”
明杭凝神,久久沉默。
……
方致远收到法院的起诉书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
周宁静本还想瞒着王秀芬和周宁海,可冇城就这么大,周宁海马上就从同行那知道堂妹要和堂妹夫起诉离婚的事。果然,对周宁静所料,这事周宁海一旦知道,就等于王秀芬也知道了。
王秀芬本就猜了个七八分,只是不想捅破,如今坐实,虽是意料之中,却还是心急如焚。这些日子,她冷眼瞧着周宁静回家越来越晚,有几次她偷偷躲在楼下等,见送女儿回来的是。这个,在周宁静父亲去世后出现过,去过追悼会,也曾来家中慰问。当时,王秀芬只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礼有节,外表谦和,对他的印象还不错。她还私下问过周宁静关于的种种,纯属母女俩闲聊时的八卦,得知未婚时,她甚至还在脑子里搜索着亲友们家中的未婚适龄女子。
难道女儿决意要离婚,和有关?
不,不,肯定是自己误会了……她了解女儿,女儿不会这样的……
可是……她真的了解女儿吗?
不知怎么,她忽然联想到女儿手腕上多出来的那块名贵的手表。女儿只戴过一两次,可手表上那圈碎钻,璀璨、夺目,她又怎会视而不见?问了一次,女儿只说是朋友搞来的a货。可王秀芬不是傻子,她年轻的时候也是见过世面的,怎会分不清真假?
王秀芬再也不敢往下想,却又不得不想。
母亲和堂哥已经知道,周宁静反而释然起来。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