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靠近雁西,还是被童心拦下了。
童心赤手空拳与他过了几招,也有那么两次险些被刺,但终归,也算是轻松制服,男子那企图架在雁西脖颈上的剑,更是毫不留情的就着他自己的手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男子是任天远的三弟子林书,武功在天痕派算不得最好却也是中上,如今却是败给了一个随从,一想当即有些挫败难堪,本是想在水心面前出一把风头,叫她看清那人就是个绣花枕头,却未曾想那人身边竟有如此能人,在他看来,只觉得是童心为他们保驾护航,还是不觉得雁西有何本事。
自己丢了这么大一个脸,还是在喜欢的人面前,林书甚至有些不敢去看任水心的脸,所以他自然没发现任水心眼中一闪而过的鄙夷不屑。
说来这林书也是与任水心自小一起长大,当得起一句青梅竹马,林书喜欢任水心,这是天痕派甚至天水镇都是人尽皆知的,任水心自然也知道,不过这么多年,她从来不说,也从来不让林书说罢了。
林书如何会不懂任水心的刻意逃避,但情爱一事本就没有道理,他也是痴心,就为了任水心对他时不时的温柔,这么多年就这么对任水心鞍前马后,可谓百依百顺。
而他喜欢的姑娘,此时见他落败,不是安慰也不是其他,而是在心里重新将雁西的实力估量了一番,一个随从都能轻松打败林书,看来他们来历不凡啊!
一想,笑得更是温婉大方,只见她款步轻移,走到雁西跟前,盈盈一拜,知书达理,全然不似江湖儿女做派,声音也是轻柔,“小女子天痕派任天远之女任水心,此番师兄无礼冒犯了公子,多有得罪,还望公子大人有大量,给天痕派些许薄面,也给小女子些许薄面,就饶了我这师兄,不做计较了罢。”
雁西并不回答,像是没听见一般毫无反应,但任水心却捕捉到他听到听见天痕派几字时眼睛微微的一眯,不动声色地将自己上下一番打量,似乎是有些兴趣,任水心心里顿时有了底,隐隐得意。
也难怪任水心如此自信,且不说她的气质相貌本就极好,就是说出她的身份,那也是无往不利,江湖人谁人不知,天痕派的任水心,谁若得之三生有幸。
在她看来,江湖上的各路男儿无不为她倾倒,眼前这人再是冷傲清高,也不例外。
果然,只见雁西对着童心眉眼微动,得了雁西眼神示意,童心冷哼一声放开了对林书的掣肘,退回雁西身后,林书也垂着头回到任水心身后,就连活动活动肩背的yù_wàng都忍住了,想要与任水心说说话,解释解释自己的冲动,却是终究开不了口,是说不出,也是没机会,因为任水心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多谢公子海涵,不知公子如何称呼?”任水心眼里只有雁西,不仅林书,一旁的阮阮也被全然无视了,阮阮看得好笑,也乐得轻松,就看着雁西如何应付。
“雁西”,雁西还是面无表情,虽是言简意赅,但好歹是回了话,也算是给了她几分面子。
雁西的声音是低沉悦耳的,听在任水心耳里又是微醺,更是止不住的欢喜,“原来是燕公子,不知公子师承何人?”
如此优秀的人,江湖上竟是从未听说,莫非是被哪位前辈藏了起来?还是说,他是哪位官家的少爷?
“无师无门”。
无师无门?那或许便是来自官家了吧,也是,如此气度涵养,哪里是江湖的草莽能养出来的。
回他一个了然理解的微笑,任水心又继续问道,“那不知公子此番前来所为何事?要住几日?”
雁西从她眼里自然是看出了她的误解,不过,那正和他意,依旧惜字如金,“路过,三日。”
任水心一听还有三日,忙趁热打铁,“燕公子远道而来,水心该尽地主之谊,出门在外多有不便,若公子不弃,可与水心回天痕小住几日,一来算是公子认了我这个朋友,二来,也算是水心为方才的冒犯赔个不是。”
雁西沉默不语,任水心怕他不应,又接着道,“若公子不应,便是瞧不上水心,不愿与我交友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雁西只能应了,虽然若是平时,雁西是压根不会理会这样算不得威胁的威胁的。
一行人就这样,又从客栈到了天痕派。
任水心这地主做得还是相当不错的,跟出跟进,事事亲力亲为,将他们安排得甚是妥当,只除了她黏在雁西身上就移不开的眼有些让阮阮不爽。
一直被任水心缠着,雁西与阮阮,竟是直到入夜,才得了独自相处的时间。
“燕公子好大的魅力,这就登堂入室了,何日去见未来岳父啊?”这话听着实在是酸得透彻,但是,说这话的人眼里分明还有笑。
任水心的殷勤确实让阮阮不爽,也让她更加了解到,原来自己的男人竟是如此抢手。
但是,知道雁西的目的,阮阮除了忍受,还能干什么,至于是忍受任水心粘着自己男人,还是忍着看自己男人装模作样而不笑,或许都有吧。
是的,今天这一切,都在雁西的计划当中,那任水心装的再像,本性也是瞒不了,这天水镇的人谁不知道,天痕派任水心喜欢美男,雁西做的,便是把自己当了一盘诱饵,等着鱼儿上钩罢了。
而任水心也果然不负众望,甚至来的还比他们料想的快,还如此上道,直接就将他们带回了家,这或许就是天助他也。
雁西明知她是打趣,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