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炭也朝右,他迈出左脚小黑炭也向左,一时间狗子对他还真表现得难舍难分。
“小黑炭,你的两个主人都在忙,我也忙得该好些天没吃一口好的。别跟着我了,让我过去弄口面条,给你炒一盘鸡蛋,怎么样?”
“汪!”小黑炭叫了一声,似是听懂白玉堂的话,退到一边端正坐好静待炒鸡蛋。
一人一狗,厨房共进下午茶。
白玉堂吃饱不想动,却是被小黑炭不断拱着小腿,这意思像是要他带着去遛狗。
“你怎么吃了就要玩,就不能好好歇一会?”
白玉堂不免补问一句,“都说物似主人型,难道傻猫的本性也和你一样?”
白玉堂嘴上这样说,但被一只狗崽蹭来蹭去,他还是认命地去遛狗了。
万万没有想到,小黑炭走到一半开始转圈圈,后腿一蹲,拉出的不狗粪,居然是一团火焰。
言不周闻言跑出了花厅,就见离地一寸的火焰渐渐熄灭。
小黑炭有些不知所措地朝尾巴方向看,似乎知道刚才从它身体里拉出不寻常的东西。
“你去厨房是要偷火吃吧?”
言不周觉得小黑炭没吃饱正常食物的可能性不大。哪怕她这几天在忙,但也有关注狗子的伙食情况。
当下想起冯黄说过祸斗会以火为食,如同小黑炭这种小奶狗某天会觉醒此类的进食需求。食谱不局限于火,还有与之相关的易燃物。
如此说来,小黑炭盯上白玉堂并非偶然。白玉堂前几天差点被炸,可能是从那时起,小奶狗就认准了白五爷身上沾了浓郁的火/药味。
言不周心念一动,怎么早没想到可以借由小黑炭帮忙,加快速度去找出爆竹炸裂案的隐患。
“小黑炭,你能闻出火/药味吧?那么能嗅出谁身上的最重吗?”
小黑炭歪了歪狗头,随即迈出短腿,朝着白玉堂的鞋面扑了了过去。
白锦堂见状,脑中蹦出四个字
——狗拿耗子,这场面不能更加形象了。
言不周掩住笑意,弯腰向小黑炭招招手,这奶狗还紧抱白玉堂不肯放了。
她只得一脸无奈地建议,“白五爷,不如你带着小黑炭去松江县里多转转,争取在正月十五前查到假爆竹制造者。哪怕找不到,小黑炭也能嗅出更多被隐藏的问题爆竹。”
尽管假爆竹的制作过程尚不清晰,但是从旺竹花火铺卖出的货物去向已经大致明确了。
衙门已经将其一一查清是否掺假,难查是钱多私扣偷卖的那些货物。
展昭原本想从钱家搜出账本,谁想钱多贪得很无赖,没有留下清晰的白纸黑字记录。语焉不详的,搞得像密码本一样,非要人费力气四处跑核实。
唯一清楚钱多贪污内情的是他婆娘。
很不幸,钱家假爆竹炸的那一夜,四位重伤者里就有钱多婆娘,那四人在初五正午都没熬过去死了。
初五事发,松江府全力扑在爆竹爆炸案上。
这几天已经尽力通知周边府县可能的隐患,但是万一钱多偷卖的爆竹卖得够远呢?
正月十五,各大州县都有元宵节放烟火放爆竹的习俗。
还有五天,真不是所有人都会乖乖遵循禁放令。
何况钱多偷卖的爆竹没标注纪家生产,买家认为那些不是问题爆竹,根本察觉不到危险的可能性也很大。
白玉堂带着小黑炭加紧巡街,能查出一点就是一点也好。
*
那头,展昭顺着钱多含糊不清的账本记录,在几天里大致摸出了钱多的记账规律。
他已经从江南来到了江西信州。如果判断无误,陈勉就是为钱多销货的一个大下家。
正月十二,陈勉还不在家里呆着,他去了信州知州家上拜年。两者正有些沾亲带故的联系,也让陈勉的生意能越做越好。
展昭也顾不上天色已经黑了,径直赶向知州家。当下,是一分时间都不能浪费,迟一步说不定就又要炸一场。
知州家后门。
两华服男孩悄悄跑到街角,正是七八岁狗都嫌的年纪。
一人从怀里拿出了藏着的两根爆竹,“都说我们还不小,不能单独放炮。还不是让我偷拿了两根出来。大哥,我们谁先来。”
高个子直接掏出火折子,“阿弟,你把爆竹放地上。我先来。”
展昭问清知府家所在,穿过小巷快到后门位置,就见不远处两小孩要放爆竹。出于一种行走江湖多年的直觉,他本能地感到不妥。
眼见引线已被点燃,展昭脱口而出‘快跑’两字,他却不退反进。
皆因下一刻,这根爆竹似没有像普通爆竹朝天窜去爆开,而是堪堪飞起半丈就炸裂了。
“砰!砰!砰——”
一根爆竹发出了三下炸裂声,这哪是爆竹,分明就是火雷。
两个小孩被提着衣领,双脚一落地就吓傻了。
愣愣地回头看,只见两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