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人家姑娘受了伤,也不会理踩,最多让下人去瞧瞧罢了,这种事情完全不过心的。所以,席远在没办法之下,才让人来请示阿宝,毕竟那古姑娘是武昌公府嫡出的姑娘,还是个大姑娘,总不好见外男。
“先让人将古姑娘安置在西厢吧,让白芷去通知一声解神医,让解神医去瞧瞧。”阿宝吩咐道。
雁然应了声,便下去了。
正说着呢,却见萧令殊走了进来。
看他穿着一身黑衣,肌肤在日头下晒得微微泛光,阿宝都觉得热起来,忙拿了丫鬟备好的湿毛巾迎过去。
等萧令殊擦了汗,换了身比较轻薄的长衫,阿宝端过丫鬟呈上来的凉茶给他,顺嘴问道:“王爷刚才遇到武昌公府的姑娘了,她伤得怎么样?”
萧令殊摇头,“不知道。”
阿宝有些无语,觉得自己白问了,呆会再去问白芷吧。那姑娘既是武昌公府的嫡女,又是贤王妃的嫡亲妹妹,面子也是要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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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房里,白芷指挥着丫鬟给武昌公府的姑娘端茶倒水,顺便弄来了一盆清水为古姑娘清洗脚上的血污。
撩开裤脚,看到那莹白的小腿上青紫的痕迹,还有蹭破的皮,恁地触目惊心,看得丫鬟嬷嬷们都忍不住心疼起来。
“嬷嬷,我疼……”古馨愉双眸含泪,哽咽地道。
周嬷嬷听到自己奶大的姑娘喊疼,真真是恨不得代她受过,摸着她的脑袋道:“姑娘再忍忍,先将伤口清洗干净,等敷些药就好了。”
等清洗得差不多时,白芷掀帘进来,笑道:“古姑娘,大夫来了。”
闻言,周嬷嬷忙拿来一块干净的帕子盖在自家姑娘撸起裤脚的小腿上,然后又放下一边的床帘,这才请大夫进来。
等见到走进来的大夫,所有人俱是一愣,然后那些年轻的丫鬟们不禁粉面含羞地低垂下脑袋。而古馨愉却有些好奇地瞅了瞅进来的大夫,十分年轻,而且这张脸长得太美了,唇红齿白,面如冠玉,堪称完美。唯一让人不适应的是,他披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就像个不修边幅的糟老头一样。当然,虽是如此凌乱,对他的容貌却没有半分的折损,仍是会让人一眼即感觉到惊艳。
解神医根本没注意到室内的异样,直接走到床前,在距离床几步前停前,看向侍立在床前的嬷嬷。
周嬷嬷忙拿出条帕子盖在自家姑娘的手腕上,然后让他过来诊脉。
解神医把了脉后,又询问了下伤势,说道:“若是方便,还是请位医女过来给这位姑娘看看腿伤,看看有无骨折。”说着,直接拿了瓶外敷的膏药交给周嬷嬷,吩咐怎么用后,便离开了。
等解神医和别庄里面丫鬟离开,古馨愉对给她上药的周嬷嬷道:“嬷嬷,那位就是解神医么?没想到晋王这般厉害,连一直不出仕的陵南解氏弟子都能请到府里来。上回若不是多亏了解神医,悦姐姐还不能平安生下小世子呢。”
周嬷嬷心里撇了撇嘴,面上却符和道:“是啊,多亏了解神医。后来贤王殿下不是想推荐解神医入职太医院么?只可惜晋王……哎。”周嬷嬷赶紧闭上嘴,她们现在可是在晋王府的别庄里,不好说人家主人的坏话。
古馨愉却一脸好奇地道:“嬷嬷怎么不说了?其实我觉得晋王殿下挺好的,当时到底是大姐夫不对,也不能怨怪晋王殿下……”说着,抿唇一笑。
周嬷嬷慈爱地看着她,心知她对于贤王妃的倒霉总是过于高兴,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她们虽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可却是嫡亲的姐妹,表面上姐妹们之间都很好,以前私底下却是争得你死我活的。特别是大姑娘成为贤王妃后,两个姑娘只能收敛起了敌意,可一些事儿上,还是孩子心性了。
这种事情周嬷嬷也不好说什么,继母与继女之间的关系本来就难调解,特别是因为夫人的关系,使得她们姐妹之间不合,若不是姑娘自己好运地攀上了贤王,想来大姑娘的婚事最后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夫人可不太喜欢这继女的。至于她的姑娘,还是孩子心性,见母亲和嫡亲姐姐讨厌异母大姐,也跟着一起讨厌作乱。
正说着话,便见一个丫鬟进来,笑道:“古姑娘,我们王妃过来了。”
古馨愉伤到了腿,不便起身,忙道:“快请王妃进来,请恕馨愉不能亲自去迎接。”
很快地,古馨愉记忆中的晋王妃扶着丫鬟的手慢慢地走了进来,步子不急不缓,看起来端庄而静美。古馨愉下意识地看向门外,发现只有晋王妃一人,心里微微有些诧异,犹记得二月份时贤王世子满月那天,晋王可是亲自护送着晋王妃过去,那小心呵护的举动,看得人心里无不羡慕。
她自然也心生羡慕的,这半年来,总想着,若是她也能嫁个待自己如此体贴入微的男子多好。先前在别庄外出了事情,晋王恰好带着侍卫经过,看着他坐在马上,阳光洒落在他身上,俊美的脸庞越发的俊朗,不禁有些脸红。
阿宝坐在丫鬟搬来的椅子上,打量着武昌公府嫡出的三姑娘,小巧的美人瓜子脸,眉宇间一派天真烂漫,看得出在家里是个极受宠的,才会养得这般的甜美天真。此时小巧的瓜子脸微微泛红,看起来就像是一颗水蜜桃,让人想阿呜一口吃了,是最能激起男人保护欲的类型。
阿宝询问了古馨愉的伤势,待周嬷嬷一一回答后,说道:“大夫说得对,贵府还是去皇庄那边请个医女过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