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晴咬牙伸手把床头那盏有点暗的灯调到最亮,又浑身颤抖着打开床头柜,翻出连着mp3的耳机戴上,摁错了好几次才把开关开了,把音量调到最大,在亮堂的光和耳机里巨大的摇滚乐下,那抑制不住的痉挛和难受才好了起来。
她一脸麻木,全身无力的靠在床头,灯光下,头发都被汗水打湿,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狼狈。
都是门外那个贱人,还有裴允!都是她们害的!她一定不会让这些人好过!
即便浑身的力气已经被抽干,可是恨意还是像波澜的巨浪,疯狂的从她的全身各处涌起。
今天白天,裴允的话再次把她带到了两年前的那个夜晚,废旧的工厂,冰冷的铁皮,和她看了仿若一生那么久的高高在上的生锈铁窗。
唐晴至今还记得,那扇肮脏的小铁窗有五根铁棍,透过被铁棍分割开的天空,她看着天空从漆黑变得蒙亮,清晨,鸟儿落在这里一下,也很快嫌弃地叽喳叫着飞走。
再然后,在混杂着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喧闹声中,她‘获救’了。
脏乱恶心的夜晚,那是她一生最难堪和耻辱的时候,是门外那个疯女人造成的,她总会加百倍的报复回去,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