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婧快步走过去一下子拉开了窗帘,突然刺眼的阳光照进来,她闭了眼睛才适应,往外看去。
她惊住了,不是因为外面优美的景色,山峦叠翠,绿树荫茂,怪不得可以听到鸟鸣声,这就是在一片山林之中。
她惊住是因为窗户上加固的铁栏杆就像是牢笼一般,只能容得下她的手臂探出,而每根铁柱却有拇指粗细。
赵爵然抬手挡了挡刺眼的白光,没一会儿,看清站在窗前沐浴在阳光中的玲珑曲线,他撑着床的手臂一个打弯,人就软趴下来。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房间里?”赵爵然问道,虽然没看到正脸,但是他知道这个不是他身边的任何一个女性。
“你确定这是你的房间?”欧阳婧平淡的说道。
看着楼下假山后面人工造的仿真水池里,趴在池外平地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和泥土一个色的长嘴尖牙的某种生物,虽然她现在睡眼朦胧,眼角还粘着眼屎,但是不难认出那是鳄鱼。
就是不是该出现在热带雨林就是出现在动物园的鳄鱼。
她想这里绝对不会是赵爵然的家,他的别墅在市区,不在深山老林,也不会出现这种恐怖生物。
欧阳婧想笑,可是扯了扯唇,没有笑出来,她很想骂爹咒娘,天杀的段晓语什么时候和炎天帮扯上关系,还把她弄到了秦默的老巢来了。
能够没事在屋子里养上个把条鳄鱼的人应该没多少钱,还养上十七八条的,更不多,所以此处欧阳婧不做他想,应该就是书中描述的炎天帮的据点。
天啊,要不要这么命途多舛!今年她绝对可以评得上最佳悲催悲剧奖,不论穿越这当子事,就是来了之后,唉~她都不想说了。
现在莫名其妙的被弄来了炎天帮,不知道又是要面临什么事情,原谅她真的是不会往好的一方面想。
赵爵然扫视了一圈房间,蓦然抽了口气,这里的装潢设计摆设东西无一不是陌生的,他明明记得之前是在会所里和人喝酒,和小姐们玩乐。
他喝了很多酒,玩得太h,因为经常这么玩,他自是不在意,每次醒来靳婉都在身边,习惯了,每天清晨起来缠着靳婉。
“这是哪里?”赵爵然惊讶的问道,眼睛惶恐的看着欧阳婧,眉眼之间的坚毅被扭曲了。
欧阳婧从窗前缓缓转过身来,处于逆光区,赵爵然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才看清她是谁,更是一吓,“你怎么也在这里?”
☆、096
赵爵然认识欧阳婧,专门找人调查过她,对着她的照片反复的看过,只是此时看到她就出现在面前吃惊不已,他怎么会和她在一起,还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房间里亮堂了,视线明亮,欧阳婧看着衣衫凌乱,沾满了暧昧痕迹在身上的赵爵然,他身上的衬衫皱皱巴巴,有红酒印子,有女人的红唇印子,明显之前在女人堆里鬼混过。
欧阳婧皱了皱眉,“你问的问题也是我想要知道的答案。”
赵爵然到底是不是穿越人士或者是真正失忆了的赵爵然,她不知道,最近的日子里,她也快将这么号人物给忘到九霄云外了,谁知道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她还是要警惕些。
赵爵然脸色不好看,听了欧阳婧的话,疑惑不解的看着欧阳婧,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不一会儿,他跳下了床,向着欧阳婧站的窗前而去。
欧阳婧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往旁边退了几步,和赵爵然保持距离,是敌是友还不知道。
赵爵然双手撑着窗户玻璃,脸贴在窗户上,转着脑袋看着窗外面的景色,从远处的山,看到的近处的树,再到楼底下的鳄鱼。
鳄鱼!赵爵然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水池里晒着太阳的鳄鱼,没错,那就是鳄鱼。
他惊的一个后退,远离了窗边,赵爵然哆嗦着手,指着楼底下的鳄鱼,转头看向欧阳婧,愣愣的有点结巴的说道:“鳄……鳄鱼……”
看着如此□丝味浓厚又是一副怕死极了的样子的赵爵然,欧阳婧秀眉蹙的更紧,居高临下瞥了眼隔着防护铁笼中的鳄鱼。
虽然鳄鱼是很恐怖,杀伤力令人害怕,但是现在还隔着很远的距离,比在动物园里的观赏位置还来得远,做出这幅样子未免太过了吧 ,总不至于连动物园也没去过。
堂堂一家大型跨国集团居于国外多年的总裁连这么点胆识都没有?
“恩,鳄鱼,我看到了,也认识这是鳄鱼。”欧阳婧淡声回道,看到了房间的大门,不再和赵爵然说话,径自走了过去。
和赵爵然相比,欧阳婧是不知道要淡定多少,当然这也是表面上的,不过没有赵爵然那种大惊小怪,赵爵然看着欧阳婧淡然无波沉静的脸庞,意识到自己过激的惶然表现,讪讪的收回手,再望了眼水池里的鳄鱼,打了个冷颤,转过身来,不再看窗外的景色。
迟钝的脑子现在才开始思考起来,他想要知道自己在哪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像是到了深山老林?
可是有这么多的疑问,现在却只有和他同处一室的欧阳婧,而欧阳婧显然是不能替他作答了。
欧阳婧的淡然感染了赵爵然,他的紧张和无措感渐渐安定下来,当发现自己只身于陌生危险的环境中,有另一个人作伴就像是有了患难朋友,对他而言是有了主心骨,尤其这个人看起来比他镇静,还拿得了主意,即使眼前的人是个柔弱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