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几日了,既然岳母大人身体无恙,还是早点跟本宫回去的好。”
“殿下不是答应臣妾可以在家留七八日吗?”
“那是岳母大人的意思,本宫并未应允。”
“你……”上官泠儿不想再与他争辩,转身就走。
萧景琋伸手拽住她,用力一拉,她就落在他怀中。
“放开。”她挣着,他不放。
两个人推推搡搡。
“泠儿。”是母亲的声音。
她不再挣扎,只好由他搂着。两个人同时转身,笑盈盈看着母亲。
“岳母大人。”
“殿下怎么来了?”
“几日未见泠儿,想她了,便来看看。”他说着抬手拨弄着她的头发。
上官泠儿心里生气,脸上还得挂着笑。
丞相夫人看他们夫妻情深,太子都亲自来府中,也不好再把女儿留在身边,催着她赶紧回太子府去。
“不待见我,何必急着叫我回去。”她坐在马车上小声嘀咕。
“谁说我不待见你?”。
他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她听得清楚。
两个人一路上,谁也没再多说一句。
萧景琋在兰华殿用了晚饭便去了书房。上官泠儿正对着镜子摘耳坠子,小豆子忽然进来,说太子一会儿要过来。她摘了耳坠子,将玉坠子放在小梨木盒子里,吩咐云霜再去拿一床被子来。萧景琋处理完公务回来,兰华殿里已经熄了灯。他早上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经没了人。进来侍候的宫人说,太子妃一大早就去花园了。
上官泠儿从花园回来,萧景琋已经进宫去了。晌午,小豆子领着几个人进来,放下一堆玩意,说是太子送来,供她解闷的。
小豆子前脚刚走,她一眼没瞧,就叫云霜让宫人把东西收起来。
连日里下了几场大雨,她便只能在屋子里待着。
好容易天儿放晴了,她还是把自个儿闷在屋子里,整日都是这样的日子,在屋里还是出去对她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云霜劝了好半天,她受不住她的啰嗦劲儿,答应去园子里走走。
到了她才知道,宫里的人已经早早儿在园子里候着。云霜又叫人把太子前几日送来的琴搬了过来。
她把上头盖着的布掀开来才发现是只琴。
“拿这东西做什么,你要为本宫演奏一曲?”她笑着看着云霜。
“娘娘琴艺精湛,奴婢可不敢班门弄斧。”
她倒是忘了,原来她还会弹琴。
她拨弄了几下琴弦,手还真是痒了起来,就随便地弹了起来。不知不觉心情也好了许多。
曲子弹了没多久,便听到了不远处的箫声,那吹箫之人似乎能读懂琴曲之意,箫声应和琴声,二者相呼应,一起一伏,相得益彰。
曲声落毕,她抬眼却看到几步之遥的地方,站着一个男子。
她一怔,竟然是他。
那男子看到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又恢复了神色。
“没想到弹琴之人,竟是姑娘。”他举手作揖。
“我也没想到吹箫之人是景公子。”她起身行礼。
“不知公子来太子府中?”。
“三哥。”
他正欲回答,她便听到身后一声呼唤,是熟悉的声音。
她抬眼便看到萧景琋正过来,身后跟着惠妃。
男子回身向萧景琋走去,叫了声六弟。
“三哥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叫臣弟一通好找。”
“原本是在凉亭等着殿下的,忽然听到了琴声,被这声音吸引了,便寻到这里来了。”
“妾身刚刚还想着府里哪有人有这样的雅兴,原来是王爷与妹妹琴箫和鸣,所谓知音难求,今日妹妹与王爷倒是寻着了。”
“不过是附庸风雅,惠妃娘娘谬赞。如此看来,这位就是太子妃娘娘了。臣,豫王萧景玹,见过娘娘。”
“王爷客气了。”原来他是三王爷,是萧景琋的兄长,难怪她那日会觉得他似曾相识,只是因为他们兄弟二人长得相像而已。那时他告知的,也并非是他的真实姓名,她还偏偏信以为真。
“太子妃今日怎么有兴致到园子里来?”萧景琋望着她,刚刚他们说的话,他不是没听到,他们绝对不是初次相见。她看三哥的眼神,也很奇怪。
“不过实在无聊而已。既然殿下与王爷有事商议,臣妾就不打搅了。”说完行了礼,叫云霜收好东西,往兰华殿去。
“方才琴箫合奏,我也觉得天衣无缝,听着倒像是出自两个长期相识的人之手。”
“六弟说笑了。你也知道我回京不久,怎么会认识你的太子妃。”
“也是。那一定是三哥的箫艺又精进了。”
自萧景玹去了江南游山玩水,兄弟二人已经有一年多未见。两人闲话家常直到傍晚萧景玹才回府。一时高兴,都喝了不少酒。送走了老三,萧景琋又叫小豆子去拿酒。小豆子看他已经喝得晕晕乎乎,便劝了两句。他摔了杯子,破口大骂。小豆子也没辙了,只好再拿酒来。
刚出了承昭殿就看到惠妃过来了,想着惠妃能劝劝太子,便把情况如实禀报。
“你先去拿酒,本宫去看看。”
惠妃端了醒酒汤进去,搁在桌子上。
他迷迷糊糊看了她一眼,嘴里依旧叫唤着,拿酒来。
她拿起小碗,取了勺子搅了搅,端到他跟前。
“殿下何苦因为妹妹瞒了殿下,就拿自己的身子置气。”
他倏地抬起头,冷冷盯着她。
“你再说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