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速!加速!”
轰隆的马蹄声也掩盖不住赵云那杀气腾腾的声声厉喝。平素里温文尔雅、看似平和无害的赵云,一旦上到了战场,就好似成了另外一个人,浑身上下充溢着无穷的杀气——令人胆寒、甚至兴不起反抗之心的杀气!
不得不承认,赵云在骑兵指挥上的才华是无以伦比的。同样的一支骑兵,在他手中所发挥出的战力,要远远超过林豹、甚至是我!这里的1000风骑兵,其中有相当一部分人是来自当初在寿春归降的张辽精骑,但在这短短几月之内,赵云硬是将那些桀骜不顺的家伙“收拾”得服服帖帖,从而将“新”、“旧”风骑兵捏合成一个完美的整体。在赵云的指挥之下,风骑营真正做到了《孙子兵法》中的“四如”要义——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
“将军,咱们照计划行事!”赵云一边策马,一边转头大声向我说道。
“好!”我点点头,干脆简洁回道。
“分兵合击!一、二屯紧随将军!三、四屯跟我来!”赵云中气十足的声音回响在整支骑军之中。
转瞬之间,1000风骑兵分为两部,每部500骑——一部紧随着我径袭江东军的背后,另一部则在赵云的率领下斜插江东军的侧翼。
战马扬蹄疾驰,距离被拉的越来越近!
500步!
400步!
200步!
至100步时,直袭江东军侧、后两翼的骑兵迅速而整齐地扬起风骑营特配的制式马刀,作势欲砍,口中发出震天巨吼!
“杀!”
孙贲面色无比惨白,目瞪口呆地望着如幽夜恶狼一般狠狠扑过来的敌军骑兵,喉中不由得连咽几口吐沫,脑中已是一片空白。
已被虎枪营击得接连后退、狼狈不堪的江东军士兵,虽然从未见识过骑兵冲锋的威力,但只听到那如雷鸣般的马蹄声和震天的喊杀巨吼声,已经胆寒不已,而随即,真正的噩梦降临了……
迅速掩袭而至的两队风骑兵如同两把巨大的镰刀,斜刺里将江东军切成几块。骑兵们手中锋利无比的战刀不时地挥起,落下,几乎每次都能带出一片飞溅的鲜血。疲惫不堪、又没有对抗骑兵经验的江东军士卒面对这样势不可挡的冲击,毫无反击之力,死伤人数极剧上升……有人被马刀劈死,有人被疾驰的战马撞倒践踏而死,甚至有人是被四散奔逃的同伴挤踏而死……
“左右合围!”
“转向!继续突击!”
“杀!”
在赵云充满杀气的狂吼声中,突击中的风骑形成一个巨大的雁行阵,以左侧的赵云、右侧的我为两只“头雁”,势如破竹地对江东军进行来回冲杀,其势直如湍急奔腾的洪水,将一切敢于阻挡在前方的障碍物冲得无影无踪。
“杀!”一名江东军的都尉似乎看出赵云是风骑军的指挥者,拼死策马迎上前去,试图将其击杀以缓解自军极度不利的形势。但是……
“挡我者死!”随着赵云的一声暴喝,风雪银枪如划过夜空的白色闪电,径直便将那名江东军都尉的咽喉刺穿。击杀敌将之后,赵云丝毫未做停留,迅速抽回长枪,继续向前冲杀过去。
此时,为了避免误伤到自家人,虎枪营已经停止住了“枪车”突击,在统领林雪的指挥下,展开两层防守枪阵,死死将北面的道路封死。
“撤,撤,向南撤!”四周残肢纷飞的惨状、此起彼伏的凄惨哀号,令孙贲的心气已然尽失,什么“孙家子弟的骄傲”,什么“全歼敌军”的豪言,全然被抛到脑后,现在一心想着的是如何尽一切可能摆脱对方骑兵的突击冲杀。
“将军,我来带人挡住骑兵,您赶快撤回庐江!”一名江东军都尉声嘶力竭地对孙贲大喊道。说罢,这名都尉狂吼一声,招呼了自己麾下的百十名士卒,不顾一切地朝再次掩袭过来的风骑军扑了上去,但很快便被淹没在潮水般的骑兵群中。
“撤!撤!……”孙贲再次发出厉喝声,随即率先拨转马头,引领着残余的军马发足向南仓皇逃窜起来。
“杀!”关平挥青龙刀迅疾无匹地自上而下地斜劈下来,“镗!”地一声将对面敌将手中的兵刃斩断,随即锋寒的刀气透体而入,将对方直接斜劈成两半。
“三叔,追上去吗?”关平收回青龙刀,倒垂在身后,左手将脸上被溅到的血迹抹了一把后,策马来到我的身旁,出声问道。
“当然要追!不过还不到歼灭他们的时候!”我看着那些亡命逃窜江东军,淡笑着回答关平道。虽然被刚才那百十多名江东军士卒“疯狂”的抵抗稍微阻了一阻,但南窜的残余敌军也不过就奔逃了几百步罢了,想要追赶上去简直易如返掌。
另一翼的赵云骑兵队也将阻挡他们江东军全部解决,随即赵云策马引军向我这边驰了过来。
“子龙,你那里可曾击杀了孙贲?”我迎向赵云问道。
“没有,照您的安排,我特意放了他一马。他应该跟那些残军一起向南逃窜了!”赵云迅速地回道。经历了3、4番冲杀之后,赵云的气息依旧平和不乱,看来的确没有尽全力。
“好!能否顺利夺取庐江就尽落于此人身上了!子龙,你、我仍各领一队骑兵,按照计划尾随敌军游击,但切记不能将其尽数歼灭,尤其是要留孙贲一条性命,让其安然逃回庐江!定国,你回头去招呼子风他们稍事清理战场之后,进军庐江!”我沉声对赵云、关平